迹凝了一地。他上的衣服被割得破破烂烂，白皙的肤，脖上还留着青紫的掐痕，看上去就像是一个被丢弃的娃娃，毫无生气。

比起御剑而行，步云舟的速度着实是比较慢，但它胜在安全平稳，比起御剑来说更适合重伤的顾清河。姜皓云设置好步云舟的行路程，又拿几块上品灵石放到驱动，为这个法宝提供灵气。确认一切无误后，他就快步走船舱，回到顾清河边。

储袋里的伤药都被翻了来，姜皓云倒一粒凝魂丹放到顾清河嘴边，见顾清河无法下咽，就脆自己着哺了过去。千金难求的灵芝碧玉膏被他毫不心疼地挖去一大块，轻轻涂抹在顾清河的伤上，等所有的伤都理完之后，一盒灵芝碧玉膏也见了底。

姜皓云的心像是被一只手攥住了。他抱怀中的人，嘴中喃喃念着：“小南、小南……”几乎就要落下泪来。他把自己的外脱下来，将顾清河裹住，伸手探了探顾清河的经脉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就连丹田里的金丹都不见了。姜皓云心中大震，正要查探个究竟，忽而察觉到有人正朝这边靠近，他心思急转，立刻在周围布了个障法，再从储玉佩中拿步云舟，把顾清河抱到里面安置好。

在障法失效的同时，步云舟扶摇而起，一瞬纵横千万里。

姜皓云脑里一片混，等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将顾清河小心翼翼地抱在怀中，仅会的几个治愈术被他一脑地施放来，却没有能够改善顾清河的状况。

因着姿势的改变，一个东西从顾清河衣襟里，姜皓云低一看，就见一绳串着一块小小的、扁圆的、通布满火红纹的石，正挂在顾清河颈上。那块石有些微的透明，大约是随带得久了，摸上去十分光，还带着一丝温，石的一面刻着一个歪歪扭扭的“顾”字。

木灵气本就带有生机，姜皓云又缓缓往顾清河的经脉里再输了些灵气，但又怕他的经脉承受不住，不敢输得太多

完这些，受到顾清河逐渐好转的生命征，姜皓云的理智才算是回归了些。他给顾清河喂了两枚养元丹，看到对方脖上的掐痕，又摸一瓶凝华来，一手轻轻扶着对方的后脑勺，用另一只手的手指沾着药涂在那紫青。

丹田和经脉都没被毁坏，总还算是……没有到最坏的地步。

修为被废，这对于一个修者而言意味着什么，姜皓云再清楚不过了。他抖着手，试着往顾清河的经脉里注一丝木灵气，引着那丝灵气慢慢沿着顾清河的经脉游走，直到运行完一个完整的周天，才松了气。

顾清河躺在姜皓云临时铺成的“床”上，下垫着姜皓云好不容易才从储袋里翻来的衣服，他脖上的淤青已经消失，上的伤也已愈合不少，不过脸依然十分苍白，脸颊摸上去也还是冰冰凉凉的。

生平第一次，姜皓云开始后悔，后悔自己没有多学一些用于救治伤员的咒法。

姜皓云再次探了探他的经脉，总算是确认了目前的状况。顾清河不知造了什么大劫——或许就是诛仙伏阵——虽然侥幸未死，一的修为确是全废了。换言之，此刻躺在姜皓云面前的已经不是金丹期的‘鬼智’，而是一个连炼气期小喽啰都能轻松抹杀的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