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前，有人告诉他，所长要见他，在办公室等他。

也是自那天起，司城厚载经常三五不时的请程回喝茶，看他的神里是掩饰不住的惊喜和嫉妒。

迪生说，天才，百分之一是灵，百分之九十九是汗，但那百分之一的灵是最重要的，甚至比那百分之九十九的汗都要重要。

听说司城厚载引以为傲的独司城独玉因痛失妻疯了，只留下

程回总能在细微发现异常，他留了心，查了那几个人的姓名，调了他们的检报告，一一查下去，他发现一个问题，他们死前都有同一个经历，喝了一杯茶，一杯味略辛的祁红。

慕临羡嘴角微微一牵，倒也利落：“那好，长话短说。”

研究所的人与程回想象中的略有，他亲见过一个研究者，因找不到适合的实验亲试药死在他前，死前脸上是带着笑的，实验成功了，但人死了。

程回生冷淡面孔，生就一副闲人免近的疏离，而其他人便以为他骄傲攀不起，也不主动搭理，除了工作上必要的，几乎从不接，所以程回实际上没什么朋友，即使他死了也不会有人知。

成了那第五个人。

程回没有死，他倒是听说之前已经死了四个人了，他是听一起实验的同事说的，猝死，年纪都在二十郎当岁上，大约是过劳。

在医院里，睁睁看着三哥白死在病床上，隔着保温箱看着里面幼小脆弱的生命在生死边缘挣扎，十九岁的程回下了一个决定，他要学医，他要保护三哥留下来的孩。

程回逃了，成了唯一的幸存者。

程回无疑是被眷顾的天才，他只需要付百分之一的汗就能获得九十九的灵，这让他迅速在医学界扬名，短短四年时间，成了医学界不世的鬼才奇才。

程回越觉得不妥当，司城厚载再请他喝茶时，他拒绝了，然后被人用沾了□□的布巾捂住鼻迷倒，关了一间屋里。

可终究，没能如意。

也是这个时候，医学界的权威司城家向他抛了橄榄枝，程回欣然接受，回了一趟家便去了司城家一家研究所。

他从佼佼医学鬼才沦为任人鱼的白鼠。

一年以后，司城厚载非常满意幸存白鼠给他的答卷，可是他不允许有人比他年轻比他先得益，更不想让这个秘密去，所以他准备了最后的晚餐宴请所有人，一把火毁尸灭迹。

司城厚载平日里对他颇多关照，算是他半个老师，程回不疑有他，尝了一，觉得味不错，正好渴，便把一杯茶都喝掉了，司城厚载还笑着给他添了一杯，夸奖了他近日来的表现。

话虽是这么说，慕临羡过了好久都没有开，他恍然觉得二十年前的事实在久远，就像发生在上辈一样。

为你哭瞎了，这么多人记着你，活着也不知报个信儿。”话里话外有埋怨慕临羡，敬称也不用了，没了来时的忐忑不安和毕恭毕敬。

程回满心疑惑的去了办公室，司城厚载正在看一沓资料，看他来了指指桌上冒着气的茶盏说：“尝尝，味不错。”

程回万般恼怒，被人欺骗被人羞辱被人利用，他迫不及待的要报复回去。

程回是不信的，大约是过劳，那就不是过劳了。

所以程回知那杯祁红的味，略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