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生就结束了。

庄宁坐下来，凑在旁边吃年糕，年糕外面炸得很酥，裹着一条条的桂丝，很香，里面又很糯。他吃得专心，阮星把手落在他上。

年后周志诚被调查，他在长期间挪用公款炒票，生意。许佳徽尽一切力量救夫，调查很快就结束了，立夏那天开。那段时间许佳徽打来很多充满恶毒咒骂的电话。不过毕竟他们两家都有实力，最后只判了三年，他的政治生涯则算完全的结束了，和阮星合作生意上也损失很大。至于与碧碧不幸的一生相比，这样的惩罚是否足够呢，阮星说，尽人事，听天命，到一步，差不多了吧。

阮星低在一张卡片上写字，庄宁瞥了一，写了一个名字，陶碧云，又在下面写了碧碧两个字，大概是他母亲舞女的名字。阮星把卡片到徐佳徽手里，要她拿回去给他丈夫看，他丈夫看了会明白。许佳徽又说了很多怨怪的话，越来越激动，发作一场，后来见阮星无动于衷，才终于走了。

那时候已经快要过年了，庄宁端了桂年糕来，许佳徽坐在沙发里哭，问他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们，她用的级线膏，不会。她用手绢揩泪，脸上的粉蹭掉了一，角的细纹来。庄宁原来觉得她很年轻，他们许家人仿佛都不会老的，当年许老爷八十岁寿辰，依旧神矍铄，好像六十岁。

庄宁问她今后有什么打算。

庄宁伸手去接小孩，阿芳却把安安翻过来，在她上扇了几下，“不是说要就叫妈妈吗！”打得安安哇哇大哭。

庄宁没想到阿芳突然也变得泼辣起来，讲话像倒豆般，聊了一阵，安安午睡醒来，跑来要妈妈，阿芳就把她抱上。过了没一会儿，突然脚，“哎呀！了了！”

因而回到本市，庄宁就去看望阿芳。他印象里阿芳是极柔弱的，以前奉厚跟他说过连带回老家的年货都搞不定，所以去的时候预备了要听对方哭诉一场，没想到到阿芳家的院里，阿芳还是和以前一样笑着迎来，院里以前的月季和蔷薇都掉了，换栀和忍冬。阿芳说：“安安天天在院跑，怕她扎到手啦。栀和金银都能降火的，小孩长疖不用吃药，晒了泡喝就好。”

奉厚终于安排好了国之行，他太太华已经过去了，在三藩买好了房，奉厚过去正好参加大儿的婚礼。启程那天，庄宁和阮星去送他，彼此讲了许多珍重的话，奉厚托庄宁多照顾阿芳。

阿芳笑笑地答：“奉厚说每月还是会寄钱来，不过他现在又不事了，鬼才知到时候拿不拿得钱，男人的话，靠得住才有鬼哩。我原来用私房钱买了一一百四十坪的公寓，打算卖去，换作两间小的租，这样可以吃租金。”讲完又笑，“然后，然后就找个男人结婚咯，只要肯，疼我的小孩，别的都不重要啦。奉厚么，他难还要我给他守活寡吗？”

从阿芳家里来，庄宁还觉

陈万金果然落选，黄得望如愿当选副总统，他和现在的总统亦是老友。倒是周志诚，乎意料的，并没有被任命长。周志诚给阮星打电话，阮星一律不接，许明徽上门来，阮星也不见，后来许佳徽从首府跑来兴师问罪，阮星坐在他摆设繁复的客厅里接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