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乐洋有愤愤：“你那个师傅实在是--”

钟乐岑的苹果搁到嘴边上，却没送去，了一会儿神，才轻声说：“左穆啊，他死了。”

钟乐洋呆了片刻，轻声说：“可是这样也不是个办法，只是封住，万一……”

钟乐岑：“知，沈固跟我说了。”

钟乐岑笑了：“万一日后再爆发来？嗯，日后总有日后的办法。沈固有一次说过我，前世持佛二十多年，还是没能去一个执字，从前是执着于证明自己不是妖孽，如今却是执着于证明自己是个妖孽……”他轻声笑，“过犹不及，都是过执。所以我现在不再去想了，能封多久，就封多久，万一日后爆发来，再封就是。有沈固，有你们，总有办法。”

沈固哂笑：“你说呢？”

“嗯。其实封住灵窍的方式，师傅和爸用的是一样的……那时候我忽然什么都记起来了，包括黄泉井启封，妈妈抱着我……”钟乐岑的声音微微有些颤动，“还有爸用自己的血写下封灵诀，我都记起来了。于是我自己封了自己灵窍，只是不知，能不能比得上爸封得好。”

钟乐洋嗫嚅半天，终于说：“哥，你知不知你的命相是因为--”

钟乐岑闭着睛笑笑：“你问我内的恶鬼魂魄？被我封住了。”

他的脸还是苍白得厉害，但在光下隐隐有玉一样的微光透来，加上眉睫本来黑得清晰，这下当真像画来的一样；淡红的微微翘着，角。钟乐洋偷偷瞧着他，有神，冷不防背后空气微微波动，没等他回，后脑勺上已经挨了一掌，啊的一声叫了来：“谁！”

科的报告，钟乐洋捉了这个空，得以跑来跟哥哥聊天，询问一下情况。

钟乐洋早就猜左穆肯定是死了，他要知的是细节啊：“怎么死的？”

钟乐洋送到嘴边的苹果也停住了，半天才说：“他，他也算是很痴心的了……”

钟乐洋小声嘀咕：“哥你太好说话了……不过，不过你，你的……”

沈固从空间裂里跨来，脚边跟着犬鬼，一来就摇着尾直扑钟乐岑。钟乐洋瞪问：“吗打我！”

“封住了？”

“师傅也赎了他的罪了……”钟乐岑微微闭起睛，轻声说，“而且他抚养了我二十多年，是只为赎罪，还是真心对我好，我知。如果没有他，我大概已经淹死在黄泉里了。”

钟乐岑笑了笑：“是啊，他很痴心，可是过执到不择手段，他错了。总算上天还垂怜，让他和素琴永远在一起了……”

“自杀的。”

钟乐岑轻轻，长长的叹了气：“原来息壤不是遇即长，而是遇到魂魄就能收从而生长。当年大禹用它来治，想必横大地的就是这包着怨魂丧魄的黄泉之了。”他望着瓦蓝的天空，回忆着自己那片刻清醒时看到的情景，“息壤收掉一切魂魄，化为自的一分，素琴就是被息壤化作了泥土……左穆再留不住她的魂魄，于是他自杀了，魂魄脱，立刻也为息壤所同化，他和素琴，化作了同一抔泥土，再也分不开了……”

钟乐洋嘟囔：“吃飞醋

“自杀？”钟乐洋睛瞪得老大，“他居然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