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摇摇：“不，弱之上，有十余只摆渡船。”

沈固警惕地看着他：“师傅这是什么意思？”他忽然发现和尚握着桨的双手指里竟然微微渗红来，船走了这一小会，他的手竟然似乎已经被磨破了，再回看看那撑篙的女人，额上也是汗珠，似乎吃力非常。

和尚缓声：“这是弱中的魂魄，生前有罪不得回，必须在此地修行忏悔，功行圆满后方能脱罪再回。”

沈固听到一无所有，倒松了气。就是说，如果钟乐岑没有过河，至少不会有什么危险。那么他似乎应该先过河去看看，如果河那边找不到再说。

和尚立起来，利落地拿起靠在边的桨，叫了一声：“有人渡河。”声音刚落，船尾居然也站起个人来。

沈固呼地站起来：“师傅，我是来找人的，你说什么忏悔，到底是什么意思？”

和尚又念一声佛号：“施主须要诚心忏悔，方能令渡船轻捷前行。”

沈固暗自惊了一下。这船就这么大一，虽然中间有个小船篷，但也绝对挡不住一个人，而他刚才站得这么近，本就没看见船上还有第二个人。

和尚声音平静：“无间地狱。”

和尚低：“善哉。老朽是有罪之人，在这弱之上摆渡，闲来为弱中之魂魄诵经忏化而已。”

沈固不敢再动，看着那些魂魄挣扎了一会，又慢慢沉了下去，河面再度恢复平静。和尚泰然看他一：“施主还是坐下吧，如果坠弱之中，就会一沉到底。”

和尚双手用力地打着桨，念了一声佛：“灵魂罪孽重，自然难过弱。”

“无间地狱？”沈固心里一，难钟乐岑会去什么无间地狱，“那么河这边又是什么地方？”

“请问河那边是哪里？”

“通往黄泉之路。”

他这一站起来，小船立刻左右晃了晃，河也漫上了一边船舷。沈固一看过去，发现漫上船来的河竟变成了一只手的形状，似乎想牢牢住船板。和尚一看见，念了一声：“阿弥陀佛。”轻轻将桨拨过去，将那只手拨河中。顿时河一阵翻腾，面上忽然像是浮起许多个颅，波变成了无数只手臂，好像中有不知多少人在号叫着想爬上船来。沈固沉声问：“这是什么？”

“这路上有什么？”

难左穆和钟乐岑已经过了河？

“那就有劳师傅渡过我过河。”

“除盛开之彼岸，一无所有。”

沈固沉住了气：“师傅也是有罪之人？不知是什么罪？”看着他是自己了陷阱，到这个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弱中间，现

沈固慢慢坐下，盯住和尚：“师傅到底是什么人？”

“请问，这河上只有师傅您这一条船？”

这人是个女人，穿着古代的那小袄长裙，发挽着髻，面容清秀，看起来二十的样，手里拿着一长长的竹篙，两人一个划桨一个篙，小船就离开了岸边，往河对岸缓缓行去。

岑和左穆过河了呢？

沈固坐在船上，看着河过，而小船前得很缓慢，似乎船上载了不知多重的东西，忍不住问：“这里的摆渡船速度都这么慢？”如果钟乐岑真在河那边，他这么慢，黄菜也凉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