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我没猜错的话，鲛人的聚集地应该是类似百慕大的一个地方，任何金属和电制品到那里都会失灵。”

“不。”钟乐岑琢磨着该怎么解释，“人的世界，和鲛人的世界，大约就是间和间的距离吧。”

“嗯--我猜我们走的是捷径。”

小黑挠。他到现在都没法理解间是个什么概念，不过沈固却是立刻就明白了，“就像你用符阵带我们去鬼门关一样？”

小黑一脚浅一脚地走上珊瑚礁，忍不住小声说：“沈哥，钟哥，这是真的吗？”

“不用。”小黑上抱住自己胳臂，“但是，为什么他们不用发动机？要是用发动机的，我还好接受一。”

“虫？”小黑珠都要掉来了。

小黑用力，终于确信自己不是在梦。于玲看着他们微微一笑：“请下船吧，长老们都在等着。”

“啊--但是那样我们得走多久啊？滨海附近不可能有这样的地方的。”

不过这时间很短，沈固觉得大约也就是过了半个小时左右，海豹扑的声音就明显地小了，前方雾气渐淡，于玲微微一笑，向他们了个手势：“迎来到鲛人海。”

钟乐岑忍着笑说：“没有。要不要我掐你一下？”

“没错。”于玲悄无声息地走到他们旁边，“海豹是神秘的生，只有它们和海豚可以穿过海。”

“就是--类似空间裂的那一吧，把这一和那一联起来……”

说：“钟哥，其实我在梦吧？”

“什么叫捷径？”沈固也奇怪了。

沈固表面镇定，心里也是翻腾得厉害。知于悦和于玲是鲛人，不等于他看到这片鲛人海就不惊讶：“是真的。你少说两句吧，别丢人丢到这儿来了。”

于玲在前面领路。珊瑚礁尽是一个城市，只是这个城市的基还是在海中，小黑喃喃地说：“跟这个比起来，威尼斯算个啊。”

鲛人海……沈固、钟乐岑和小黑有几分钟都呆在那里。船已经开了一个海港，只是这个海港不是石灰泥建成的，而是天然的珊瑚礁。最的地方伸面也不过十几厘米，还保持着在海里那丽的光泽。周围的海是碧绿的，真正的碧绿，而且清澈无比，从船上，就能看见在里游动的各鱼。珊瑚礁这一边停着一排船只，都是用各的贝壳和珊瑚装饰起来的，有些已经好了海豚或海豹，显然是要上航。但最让他们震惊的是珊瑚礁的那一边，那碧绿的海中，有鲛人在追逐嬉戏。金红的太斜坠在海平线上，沈固暗自算了一下时间，觉得也就走了半个来小时，太怎么也不至于落到这个位置。要么是海里的时间比他觉的逝更快，要么就是鲛人海的时间跟陆地上不同。但是这个时候却是最的，光照在平静的海面上，碧绿如打磨好的玉石，光照在鲛人们光亮的尾上，金的、银的、珍珠的、蓝的、绿的、粉红的……

沈固琢磨着这个海大约就是跟鬼一样的东西，所以他们四周才全是大雾，因为这条上本来就没有任何别的东西。就像现在，明明耳朵里听得见海豹全力前的声，他却不到半空气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