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她的死因。什么叫不小心烧死在瓷窑里？我跟你说，要是说砖窑什么的，还可能是踩塌了掉下去烧死的，而瓷窑——我也稍微知一。烧瓷的时候炉温非常重要，所以瓷窑都是封闭得很严实的，只留那么一个小窗添火。并且瓷窑不会是像有些黑砖窑那样就地挖成的，都是像房似的盖起来的，谁没事会跑到瓷窑上去？所以本就不可能是不小心烧死的。而且当时冰冰爸不是看见那女人额上有一块伤？我想，她应该是被砸死的。”

“对。”

钟乐岑更发愁了：“那怎么办？我觉得左穆已经有走火了，这次没有拿到冰冰的魂魄，他可能还会再去害别的人，不，他一定还会再想别的办法！我们一天找不到他，他就可能再害死人。”

“被砸死之后，扔瓷窑烧死的？”

“很有可能，是她丈夫。”

“为什么？”

“你觉得那个谢竹君有哪一在说谎？”

“这样，我去调查一下谢竹君的事吧。”虽然是百多年前的事了，可是去翻翻滨海市的历史，也许还能有线索，“另外，可以让冰冰爸合一下一张模拟画像。虽然谢竹君是个鬼，但也许，还有人能看见她。”这个世界上也有些人是不知自己

“怎么？”

“海长生对她那么信任，可是——”

“你觉得她是跟着左穆在杀人吗？不会是被左穆胁迫的吗？”

“哦……”钟乐岑不说话了。沈固看看他：“心里难受了？”

“谁把她砸死的呢？”

“我看不会。”

“我跟你说过的，瓷窑是要封的，只留一个小窗，所以要先把瓷搬去放好，最后封窑。所以说里面有个死人绝不可能看不见。而瓷窑封上之后有人看守，要把尸再从那么个小窗去更不容易，所以杀死她的人必定就是封窑的人，或者封窑的人至少是知情的。照瓷行的规矩，不是什么人都能封窑的，一定要是家长，或是德望重的手艺师傅。如果这是家传的烧瓷，那一般就是谢竹君的丈夫亲手封窑。所以我觉得就是她丈夫杀了她，然后把她封在窑里毁尸灭迹。”

沈固沉默。他现在也没有办法。如果说左穆是想找四纯的人，那这样的人实在太多了，难他能去派所查了然后把所有年月日时生的人都保护起来？那他恐怕要有孙猴一把化千万的本事才行。

“海长生也没错。估计她认识谢竹君的时候谢竹君真的没有杀过人。不知左穆跟她说了什么，但她既然是死在丈夫手里，又一直没有去投胎，必然是有怨气的。左穆这个人——其实对人心拿得很准，否则也不会把萧家吃得死死的。”

沈固沉一下：“如果真是这样，她执怨不去投胎也就可以理解了。但海长生说她以前没杀过人，那现在杀人又是为了什么？”

“如果是你，被胁迫着杀人的瓷，还会得那么致么？”

一样了，她可能把谢竹君当成朋友，但谢竹君恐怕会防备她。类是一很温和的生，虽然它们的寿命很长，见识很广，但心地仁厚，一般也不愿意用恶意来猜度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