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父努力思索，半天，还是摇：“记不清。只记得那店的橱窗里摆了好多杯盘的，我就记得一个盘好看，蓝的，好像画的是个桃树什么的……周围的建筑……我，我记不起来了，当时就跟梦似的，坐着那人的车去的，后来也是他把我送回菜市场的……”

沈固和钟乐岑同声问：“要什么？”

沈固一直在琢磨赵父前面说的话，忽然问：“那是家陶吧吗？就是陶的那？”

钱，他说，他说等冰冰考上了清华，再来要--”

沈固在脑把滨海市区地图调来，大致圈了一块地方。五到六是通峰期，别说宝，就是法拉利也跑不快，所以这个区域并不算大。

“确定。”赵父这次很肯定地，“我去找他的时候是下午四，请了个假去的。拿到东西回家才六，冰冰还没放学回来呢。”

“他没说……”

“藏在发里，我也是一低看见的，像是被人用东西砸的，还没全长好，吓人的。幸亏是在发里，要是在脸上就破相了。”

赵父。

“那么那块牌是早就好的？”

“你不知？”沈固难以置信，“你不记得路了？那附近有什么大的有特的建筑记得么？”

“有疤？什么样的？”

钟乐岑忽然问：“您就去了那家店一次？”

“不是。是现的，我大概--等了一个来小时吧，才烧好的。”

“店里那个女人呢？”

赵父茫然：“陶吧？冰冰以前倒是跟同学去陶吧玩过，可我不知陶吧是什么样的……”

沈固沉一下：“那男人开了辆什么车？车牌号估计您也记不清了吧？去的时候车大约开了多久有印象么？您说的那个菜市场在哪里？从工地到市场要多久？从菜市场到您家又要多长时间？”

“那么那人的长相，还记得吗？”

沈固追问：“那家店是什么的？在什么地方？你带我们去看看！”

赵父被他一连串的问题问得发懵，愣了一下才能一个个回答来。车牌号果然是记不清了，倒是记得那车是宝，因为有明显标志。至于开了多久他就拿不准了，只知从工地到菜市场大约四十分钟，从菜市场回家就只要五分钟了。

沈固，这些事上他一向相信钟乐岑的分析：“您确定是一个小时？”

钟乐岑立刻对沈固说：“这不对劲。那瓷牌不是陶，而是货真价实的瓷，本不可能在一个小时内烧好，更不要说还有制坯、上釉这些工序。”

钟乐岑吐了气：“没说。就是说，他其实要的不是钱。”

“对，对！”赵父用力，“就是这样！我下了车还发了会愣，过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是回到菜市场了。”

赵父愣了一会，脸上茫然的神情：“我，我不知……”

钟乐岑沉了一下：“您的意思是说，从坐上那人的车开始，就像梦似的什么也不清楚了？”

赵父摇。

赵父再次苦思：“也，也不是很清楚了……模样现在想起来好像都是模糊的，肤好像很黑，发很长--啊，好像她左边额上有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