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乐岑有些震惊地转看了沈固一，沈固没明白他的意思：“看来别人都看不见，肯定是有鬼了。”

韩近月这个电话是两天以后打过来的。沈固正在办公室写这个月的总结报告，手机响了。韩近月扯着嗓喊：“沈大哥，事了！冰冰前天晚上到现在，两天了都没醒过来！”

“我们上过去看看。”

沈固皱了皱眉，和钟乐岑走病房。冰冰躺在病床上，手上着输针，脸比床单还白，只有眉上那一颗痣鲜艳无比。她父亲坐在床边上，神情憔悴，见沈固和钟乐岑来也只是麻木地看了一，就又把目光转回到女儿脸上。钟乐岑看了一会，问：“她这个痣，你们没觉得不对么？”

沈固打了个电话给韩近月。韩近月正在公司加班结帐，满脑袋的数字和借贷方，半天才反应过来：“哦，哦，冰冰，你说赵冰啊。她是我表姨的女儿，我也不知是排行第几的表姨。其实那个表姨早去世了，姨夫一直没再结婚，我妈倒是经常照顾她一下，我因为一直在外地上学，就是每年过年去给我外婆拜年的时候能见个一次，倒不是很熟。结婚的时候那客人名单不是我妈写的嘛……冰冰应该没事吧？我没听我妈说她有什么事儿啊。不是今年考吗？听说考上了清华，就是有事也是好事吧，哈哈……啊--她好像一直不怎么好，我妈说是先天胎里弱，而且她又太用功了，考多折腾人啊，肯定不会好。行行，这样，我回家就让我妈打电话问问，然后我给你电话哈，好好，再见。”

钟乐岑差想喊来：重不是这颗痣有问题，重是为什么韩近月看不

沈固眉一皱：“你别急，说仔细，怎么回事？”

韩近月在病房外来回地走，一看见沈固和钟乐岑像见了救星：“你们来了？冰冰还是没醒，医生说她现在内脏都在渐渐衰竭，要是再过24小时还不醒，可能就再醒不过来了。”

韩近月低看了半天：“哪里有？”

“没什么事？”钟乐岑听沈固的几句回答就猜到了大半。

“你那天给我打了电话之后，我就让我妈给冰冰家打电话。那天什么事也没有。今天早上我妈给我打电话，我才知冰冰前天晚上睡觉之后，第二天早晨就没时起来。我姨夫以为她考也累了，多睡一会没什么，没叫她就去上班了。等他加班到半夜回家，发现冰冰还在睡，怎么都叫不醒！赶送了医院，这折腾一夜了，还是救不醒，怎么办呀！”

沈固放下电话就直奔诊所。钟乐岑正给一只小狗剪，听了沈固简单一说，向狗主人解释自己表妹得了病在医院要去探望，把工作转给小来，两人直奔市立医院。

你给韩会计打个电话问问吧，看看这姑娘最近有没有什么反常的地方或是觉得哪里不舒服。哎，我们结帐去打吧，服务员珠都快瞪来了。”

沈固耸耸肩：“她们不是很熟。韩会计说回家会让她母亲问一下，有事给我们电话。”

“在哪个医院？”

钟乐岑也莫名其妙了：“你看不见？她眉里这么大一颗痣！”

“什么痣？”韩近月莫名其妙。

“老市立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