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这么，你又累，吃川菜会上火吧？”沈固虽然这么说，还是开车去找川菜馆，“算了，吃完了川菜，回去喝绿豆汤。”

沈固摇，自己去洗手间了。洗手间旁边的一个单间门半掩着，只听里面一阵阵的笑声。走廊上站着两个服务生，一个说：“真吵死了，都喝大了，真能闹腾。”

另一个不以为然：“人家孩考了全校第一呢。上清华啊！还不得好好庆祝庆祝。”

钟乐岑饿得前贴后背，一边抄起筷夹菜，一边问：“遇见熟人了？”

“不是。她好像考上大学了，大概在单间里庆祝呢。我听她那个房间的服务员说，她考上了清华，是全校第一。”

“家里有钱吧？”

“有什么钱啊，也就那样，不是考上大学风光嘛，砸锅卖铁也得风光一把。我爸当时都跟我说，要是我能考上大学，他给全村人送，可惜我念书没本事，不行。”

沈固正想着呢，女孩已经抬起了，灯光下，沈固一看过去，吃了一惊，她眉里一颗绿豆大小的鲜红--几个月前看见的那粒针尖大小的红痣，居然已经长得这么大了？而且鲜艳滴，映着她腊黄的脸，似乎所有的血神气都被这颗痣走了……

“老转村”里人不少，沈固和钟乐岑找了个角落里的位置坐下，钟乐岑把菜谱一推：“你菜。”

第130章魁星斗

“嗯，清华那可是最好的学校了，听说山东的学生要考那样的大学，得比北京当地的学生多考一百分！人家那是全校第一，那就是状元！女状元！”

“算了吧，你才舍不得那个钱呢，最多买个笊篱去捞捞就不错了。”沈固一边座一边调戏钟乐岑，“快吃吧，不用等我，不是饿了吗？刚才遇见一个人，所以耽搁了。”

想吃川菜。”

“你刚才碰见她了？”钟乐岑了一嘴的煮片，糊糊边嚼边说，“说话了？”

沈固笑着接过菜谱，了几钟乐岑喜吃的菜：“我去洗手，你去吗？”

“懒得去了，我在诊所下班的时候好好洗过，还消毒了呢。”钟乐岑又很没有形象地趴在了桌上。

沈固皱皱眉：“也不算熟人。你记得韩会计婚礼上跟咱们坐一桌的那个冰冰姑娘，就是要考的那个？”

沈固洗着手，耳朵里听着，并没在意。这时候单间的门开了，一个女孩从里面走来，站到洗手池边，掬了把冷扑在脸上，手撑在镜上，低长长地吁了气。沈固从镜里看了一，发现这女孩他认识，不就是在韩近月婚礼上跟他们坐一桌的冰冰吗？估计刚才那两个服务生说的女状元就是她了。沈固只能看见她的侧面，不过比起两个多月前，她可是瘦了，颧骨都突了来，显得下越发尖削，果然这考是折腾人。

那一个慨了：“也对。想当年我们村里有个考上大学的，他家里买了鞭炮放不说，还摆席请人吃饭呢。”

“厉害嘛。好像她那个学校也是重，重中学的女状元，

沈固回去的时候第一菜都端上桌了，钟乐岑肚饿得咕噜叫，等他等得险些怒火中烧：“你掉厕所里啦？我差想雇个潜艇去捞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