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乐岑颇有些慨地说：“也难怪人妖不相容，玳瑁呀，象牙呀，犀角呀，各呀……换谁谁受得了啊。”

钟乐岑接笑：“那你怎么摘的？”

东方辰微微笑了笑。她脸永远是玉石一样的白，连嘴都没什么血，即使笑起来，也没个乎劲儿，仍然是冷冷清清，没什么活气：“怎么你们也过来了？有什么事吧？”

“嗯，过几天休息了再去，别急，也跑不了。对了，得把那装青泥的甲盒换一换，别用那个装了。”

他还没慨完呢，楼下当一声大响，不知什么东西又给砸了。沈固和钟乐岑面面相觑，半天，同时叹了气--别什么妖了，就连人的事，这还理不好呢……

“我今天闹了个笑话。遇见一个玳瑁，结果，我把甲盒给她看了。”

他们这么说着，已经到了东方辰住的房间门。一敲门，就听见金导盲犬汪汪叫了两声，门把转动一下，门打开了，金温驯的狗脸，对着他们摇了摇尾。钟乐岑正想弯下腰去摸摸金的脑袋，就听屋里有人在说话：“这个是大明湖的莲蓬，莲生吃又脆又甜，你尝尝。”

小黑给说得直脸红，脆横了心：“不要拉倒，我还不给了呢。东方，都给你，吃不了喂金也行。”

沈固推门去，果然看见小黑风尘仆仆，正把个大包放在茶几上，一样样地往外掏东西，东方辰坐在沙发上，前已经堆满了七零八碎。沈固走到他后，拍拍他肩：“大明湖早不准随便摘莲蓬了吧？再说这个时候有莲蓬吗？”

小黑脸上微微一红，咳了一声：“你们我怎么摘的，反正摘了就是了。分你们两个，也尝尝。”

沈固也觉得有过意不去。不怎么说，东方辰总是离家万里孤一人，他们都不尽个地主之谊，实在有说不过去，至少，也是缺乏同事的表现。

沈固一听：“黑，这小从济南回来了。”小黑的爸在济南公安厅，只有逢年过节才能回来。这个五一小黑跑到济南去过，本来还另外请了五天的假，没想到这小倒提前回来了。

沈固耸耸肩：“我冤枉死了，那甲盒也不是我的。”

“啊？”钟乐岑瞪大，“你--你厉害！亏得是你，一般的怪也不敢跟你动手，换了个普通人，肯定要吃亏了！”

钟乐岑对着沈固挑挑眉：“这个我们可不敢吃，又不是给我们带的，是不是？”

小黑急了：“这时候怎么没莲蓬，就是没怎么长熟而已。真长熟了反而不甜了，现在这样才好吃。”

她这么一说

沈固跟着起哄：“可不是，顺人情，我们不敢要。”

“怎么了？”

想了不想了。”钟乐岑摆手，“有时间去看看小溪。对了，好久也没去寂莲了，还得去看看非非和牌九，也不知寂莲最近生意怎么样。本来五一应该去一趟的，谁知诊所会这么多事。”

东方辰因为指导期还没过，五一也没回家，还住在如家酒店。钟乐岑去的时候忽然有心虚：“放了好几天假，咱们也没来看看她。一个女孩带着条狗，睛又不方便，也不知这几天怎么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