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乐岑的生日是5月16号，沈固看过他的份证。去年这个时候他们才刚刚认识没多久，今年可就不一样了，该送个什么礼好呢？沈固已经想了好几天，觉得伤脑。钟乐岑没有什么特别喜的东西，生活上也很简朴，当然，他钱，可是难拿着一盒人民币直接送给他？别说沈固还没那么恶俗，就算真想这么，也没那么多钱--他现在的钱都是钟乐岑在呢--工资奖金发到手，先给贤内助，然后从贤内助手里领钱零。要是忽然拿一叠钱来，难保不会被认为在藏私房钱。

正说着呢，门走两个人来，是父女两个，长得有八分相像，只是女孩看起来很瘦，脸也不太好。两个女人立刻招手：“冰冰--”女孩过来，分别叫了一声姨。

“没有。你看见了？”

“也是。冰冰就是太用功了。其实考个好的大学就行，还非上什么清华北大啊？万一把垮了可怎么办。她又没妈，爸爸嘛，到底是照顾得不仔细。”

钟乐岑在桌底下踹了他一脚：“胡说八！”随即把声音压得很低，“我觉得这姑娘不太好。”

沈固也仔细看看：“有什么不对劲？”

“你看见什么了吗？”

“太虚了。肯定是光熬夜学习，也不注意锻炼。”

“好像不是。”钟乐岑推推镜，仔细又看，“我觉得她上……好像不对劲……”

“也没有……”钟乐岑又把镜摘下来，，再上，“看不见什么，可我总觉得不对劲。”

沈固眉一皱，下死劲再把那姑娘看了几，可也并没看什么来。冰冰一直微低着坐着，听着两个女人说话，间或小声回答几句，一看就是很听话的那孩。她的发可能有长了，刘海有挡了睛，她过几分钟就伸手去掠一下，然后指好像习惯地，在眉上抹一下。沈固仔细看了看，发现她眉里长了一颗痣，朱红的，也就是针大小，如果不是红的，就本看不来。当然，即使是红的，在这个距离，估计也没几个人能看得清楚。这姑娘每次掠刘海的时候就会用指抹一下，好像似的。

我前两天看见她了，脸可不是很好。自从上次长那一场大病，我看她脸就没好过。这不好可也是个麻烦。”

钟乐岑抬看了女孩一，微微皱起了眉，一一地看起来没完了。沈固悄悄了他一下，低声笑：“怎么，看小姑娘长得漂亮，不下来了？”

沈固翻过来覆过去的想。今年他过生日的时候正逢元宵节，

沈固没注意冰冰回答什么，一听见礼，他脑就飞了--钟乐岑快要过生日了。

不过沈固也没怎么上心。因为他听见一个女人笑着对冰冰说：“等考完试就是你生日，要是考得好，大姨送你件礼。你想要什么？去买条裙怎么样？姑娘大了，得有件漂亮裙，穿着去新学校报多好。”

手表？钟乐岑有手机看时间。手机？钟乐岑手里那个是前不久刚给他买的，要是再买，肯定会被骂浪费。打火机？那个是牌九的好。衣服？其实他比较喜钟乐岑不穿衣服。内？咳咳，那个似乎不是送给钟乐岑的礼，更像是给他自己的福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