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答应每周都给她们送魂魄，怎么送？海市不会每周都有吧？”

“但小康不是。这是个恶作剧，是有人在假冒他，是想害他。”

王为什么最终娶了邻国的公主而不是小人鱼？不是因为什么误会，而是因为，小人鱼不能给他带来一个继承人。人鱼有三百岁的寿命，人类有不灭的灵魂，可惜的是，人鱼与人类的孩，既没有三百岁的生命，也没有不灭的灵魂。而小人鱼为什么需要杀死王才能回到大海？不是因为需要一条鱼尾，而是因为那样才能消掉她肚里已经将要成形的胎儿……

“不是生魂，但确实是魂魄。质量可能不如你的好，但数量可以保证。至于小康，请你们把他的魂魄给我们，他的妻，正在家里等着他。如果拿不回这些魂魄，他们两个，就会像你和周志一样……”

于玲用不信任的目光看着他，于悦却轻轻地笑了：“帮助我吗？谢谢你。可是，恐怕你是没有办法的。如果你要听，那就听我说吧……”

“应该就是的。”钟乐岑小心地把瓶装背包，“我们可以回去了。”

沈固想了想，结论：“好用的，如果不会丢的话。”

钟乐岑白他一：“

于玲冷着脸：“不你们说什么，于悦现在需要魂魄，我还不能上岸，又没有别的魂魄给她，所以不能还给你们。”

“……发现怀了孩的时候，我很兴，我以为我能保留下一关于小志的东西。虽然族里的长辈劝告过我，我没有听……可是，到了三个月之后，我就发现不对，这个孩，果然是既没有鲛人的寿命，也没有人类的魂魄……”

钟乐岑诚恳地说：“我只有知了原因，才可能想办法帮你。”

“所以于玲为我收集魂魄。当然，那些人，都是自愿把魂魄给她的。”

于玲怀疑地看着那瓶：“这些……”

“所以你需要吞魂魄来支持它？”

“……原来是这样……”钟乐岑也有茫然，“怎么会是这样呢？”

“是的。”于悦轻轻抚摸着腹，“这个孩，如果没有足够的魂魄，生下来就只会是个死胎。鲛人的期是六个月，而我已经远远超过了，我有觉，这都是因为没有足够的魂魄，所以孩始终不能生。”

鲛人的贝壳船慢慢地沉下去，碧绿的海慢慢地淹没珍珠的船舷、晶般的桅杆、月光般的白帆，直到把最尖端的珊瑚装饰也淹没。这艘船像来时那么无声无息地又消失了，只把钟乐岑和沈固留在海市的台阶上。唯一能证明它现过的，是钟乐岑手里的一个圆圆的绿瓶，里面有一团淡白的气。

“那么我们用这个来换怎么样？”钟乐岑从衣兜里拿一个小瓶，瓶里有一团团淡黑的气在动：“而且我以后都可以替你们收集魂魄，每周送来，直到孩生。”

“这就是小康？”

沈固和钟乐岑对看了一。于悦说的这个“自愿”，当然跟邱峰他们所说的不同，但是真要说起来，也确实是“自愿”。

“当然不会。这个瓶是鲛人的漂瓶，只要把它放里，它会自动漂回到于悦手里，然后会再漂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