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是——”

“你怎么带那个？不是，你什么时候买的？”

“它还是个孩啊，还不能歌唱。而且海妖和鲛人不同，鲛人歌唱主要是于愉快或悲伤，有时也是为了捕。但海妖歌唱有时候纯粹是为了杀戮，它们是喜血腥的族。不过小孩还是一样的可。”

“好吧。”沈固耸耸肩，“那咱们就继续装神经病吧。来看啊，来看啊，周志的照片，每张只要纯金三盎司！”

“在网上订的。”钟乐岑脸也有红，“拿来哄哄小孩。”

“行了，明白了。于悦如果听到周志的名字，一定会来看看。”

“那是海妖的孩。”

“小孩”看起来有人类两三岁孩那么大，一张白晰的面孔上却长着一对碧绿的大睛，发也是黑中带绿，像浸在中的海藻一般；上穿着件长长的小背心式的衣服，下摆遮着小，短短胖胖的四肢，藕节儿似的。他站在几步之外转着睛看钟乐岑，闭着小嘴不说话。钟乐岑笑笑，从衣兜里掏一件东西：“你喜这个吗？”

钟乐岑笑得前仰后合，拍着沈固的肩膀：“没想到你还会吆喝的呢，掌柜的，加油啊！”

钟乐岑愣了一下，脸唰地红了，扭过去东看西看。沈固哈哈大笑，又吆喝起来。

别说，钟乐岑这个办法确实不错。没过多久，大概整个海市都知来了两个神经病了，居然还有人专门跑过来参观。钟乐岑对着一个小孩笑得人畜无害：“小朋友，要买东西吗？”

“嗯。只有找到于悦，才能找到于玲。”

沈固对他两排整齐的牙：“放心吧，内掌柜。”

沈固一看上去，差被自己的呛住。钟乐岑拿来的是件内，后面还了个兔尾，绒绒的倒是十分可，可是……这个东西它是……

“海妖？”沈固自打知于悦是鲛人之外，也在网上查了一下这方面的资料，“海妖好像，也是能用声音诱惑人类的吧？可那孩为什么不说话？”

小孩琢磨了一会，终于抬起一条小胖。沈固尖地看见，那胖乎乎的五个小脚趾中间有一层连着的薄，粉红半透明，因为小脚丫太胖五个脚趾都挤在一起，不仔细看还真看不来。钟乐岑给他把内上，往上提的时候背心下摆撩了起来，腰上是一排银亮的鳞片。

悦未必会来，就是来了，咱们到哪去找她？所以我就是要让人知，有两个人类跑到海市上来，价售卖一个叫周志的人类的照片，简直是两个疯。海族有自己的消息传播方法，用不了多长时间不光这海市上人人知，就连没到海市来的海族都会听到一些消息……”

钟乐岑并不在意，提好了，还在那一排鳞片上轻轻用手指顺着刮了刮。小孩好像被搔到了，叽叽地笑了起来，笑声轻而古怪，半也不像人声。钟乐岑微笑地看着他。小孩扭了扭，好像小内穿着蛮舒服，随即撒开小啪啪地跑了。

小孩倒是对这个发生了兴趣，用胖胖的小手指去拨那个兔尾。钟乐岑笑咪咪地蹲下：“给你穿上好吗？”

沈固摇了摇，目光随意地往远一瞥，忽然一把拉过钟乐岑压怀里：“别往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