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左穆看看沈固又看看钟乐岑，一个你字说了半天，还是不知下面该说什么。钟乐岑试探着问：“抱歉，那时我还是没能帮上忙……你说，你为素琴收了魂？”

左穆脸上的表情扭曲了几分钟才能恢复：“你是——沈先生？”

“是。”左穆终于恢复了正常，“我知你失败了，素琴必死无疑，就回了族中去翻查书，终于找到一收魂符。只是我练习时间太短，费了不少工夫才为素琴收了魂魄。”

钟乐岑轻轻叫了一声：“左穆。”

左穆见沈固还是一脸茫然本没有记忆起来的意思，冲动地拿起茶几上的晶瓶递到他面前：“这是三生泉，你喝了它，立刻就能想起前世的事！”

左穆笑笑：“既然是沈先生，我也不必瞒你。这些年，我一直用养之法活着，就是为了寻找一个合适的，能让素琴再生。”

沈固和钟乐岑同时想到，那准是B超技术不到，医生搞错了。不过这话这时候谁还顾得上说呢？钟乐岑震惊地看着左穆：“胎儿走舍？这，这是天师大忌，你怎么能，就这般把那个孩生生替换掉了？那也是一条命啊！”

钟乐岑不由得回看了沈固一：“你——挑中了沈固？”

左穆猛然一惊。从至尾，他都没有说自己的名字，却被钟乐岑一叫了来：“你知我是谁？”

“怎么会错！”左穆激动起来，“你只是不记得了，虽然我不知，为什么明明你没喝过孟婆汤仍然失去了记忆，不过，也许是在这世间生活得太久——当时我去南海捕捉青蚨，请了人想把你从王家来，可是不知怎么，最后还是功败垂成……幸好我从家传的术里找到一收魂符，王家将你殡那日我就在街上等着为你收魂，费了好大力气终于成了……我知你不是暴亡，是王家那老东西——我已经在他家下了魇，他们全家都会被恶鬼缠折磨而死，我为你报了仇了！”

左穆的手在半空中停住了：“什么？你，你去过三生泉？”

左穆沉：“一条命？萧家本来就不想要这个孩。若不是我说这孩有用，说不定萧士奇就会让人把这孩掉！他本就该死，

钟乐岑和沈固面面相觑，心里都只有一个想法——这下乌龙大了！

“我是沈墨白。”

“我是沈墨白。确切地说，我前生是沈墨白。”

至少，从前他和钟乐岑的猜测是错的，左穆似乎并没有那么大的行，居然能算素琴偷生在何。

沈固没有去接。三生泉即使是装在晶瓶里，又盖着盖，仍然飘散一荷叶的清香，沈固不由自主地想到那泉上生满的青莲，还有他跌三生泉里看到的一切。他清清嗓，终于说：“我其实去过三生泉。”

左穆看着沈固的神温柔得惊人：“是。这孩天生质，是极难得的。当年我为素琴收魂，因为时间仓促术尚未熟习，难免对素琴的魂魄有所损伤，所以我轻易不敢让她重生。直到我在萧家到了那块玉，才敢将素琴的魂魄导，并用玉护住……只是，不知怎么的，明明在腹中时医生说是个女胎，生来，却是个男胎。”

“那你这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