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乐岑皱着眉思索：“鲛人是比较和善的，有时候它们会到陆地上来，如果在人家家中过夜，还会滴泪化珠来酬谢主人。如果没有什么理由，它们不会杀人的。会不会邱峰只是自己淹死的，只是被鲛人碰到了而已。”

钟乐岑手忙脚地安她。这时候医生把男人送来了：“伤合好了，去打破伤风吧，我给你开个单。”

钟乐岑想了一会：“可能，是鲛人泪。”

钟乐岑被她说得伤了起来，跟着微红圈，。女人大约是心情压抑得久了，拉着他絮絮地念叨：“太年轻了啊，走的时候才二十六。就是去年夏天走的。走之前我和他爸还跟他吵架来着。他在外面找了个女朋友，说是外地的，在滨海开个小店。我不大愿意。他爸一个朋友的女儿对他有意思，那家条件好，有房。你说，我们也是为了他好不是？现如今这房翻着跟斗往上涨价，我们家那房，就是拆迁了，补贴的钱也不够回迁的，更别说将来他要是结婚给他准备房了。现在年轻人哪还有愿意跟爹妈住一起的呀！他爸的朋友是生意的，有钱，房早准备好了。再说，姑娘人也不错，各方面都好。还吵了一架……谁知没几天人就不行了，到医院一查，说是白血病……几天他吵架不愿意吃东西，又是夏天，瘦了谁也没放在心上，谁知……”她说不下去了，呜咽起来。

沈固伸手指：“两个问题。第一，今天我们听到鲛人的哭声，它为什么哭？第二，如果这确实是鲛人泪，那么杀死邱峰的是不是鲛人？如果是，它为什么要杀邱峰？因为我怀疑邱峰那个所谓的‘女朋友’跟他的死有关系，难她会是鲛人？她杀人的动机又是什么？”

骨灰洒到海里去。我不愿意，觉得人去了还是应该土为安，一直没办。后来他爸说，这是儿最后的心愿了，从小就喜海啊，死了，也让他到海里去吧……我这才说今天来办这个事……”

“鲛人的泪可以化成珍珠，但落海里就会化。你看见的，可能就是鲛人泪。而且今天我们听到的就是鲛人的哭声，那多半是靠谱了。”

沈固摇摇：“不。邱峰死得很奇怪，且不说人似乎是在下泡了三四天才死，就说他死后的表情吧，跟今天那个女人的表情有相似之，都是很平静。柳五说他确实是淹死的，但淹死的人怎么可能这么平静？而且你说的鲛人，不就是人鱼么？我今天在台东去查的那家婚纱的小店，就叫‘海的女儿’。店主跟萧楠所说的邱峰那个‘女朋友’，有很多相似之，不能让人不怀疑。”

钟乐岑眨眨睛：“你说的有理。不过鲛人生活在海之中，很少到陆地上来，尤其是现在海洋捕捞和污染比较严重，鲛人就更少现了。除了古时候传下来的那资料，近代补充去的实在

女人这才起，又谢跟男人去注室了。沈固走过来拍拍钟乐岑的肩，用拇指抹去他角的：“走吧，咱们也回家，有件事告诉你，有奇怪。”

钟乐岑不太好意思地自己抹了抹脸：“什么事？”沈固把两次看见的珠说了：“为什么掉下去就找不着了？我肯定没看错。”

“鲛人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