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勾陈心中的痛中又掺杂
一丝难言的酸楚。
龙云骄傲然一笑:“我龙族的寿命比楼灵长,我虽打他不过,但跟他比熬日,多熬几百上千年容易得很……”龙云骄的笑转为自嘲的惨然,“我父王去了,现在的东海是我大哥的东海,东海不如越风山自在,楼越在一天,东海的人就一天不敢来越风山提我,我这份自在全仰仗楼越呢,若能守镇海楼一代,实为幸之。”
勾陈:“你来越风山,能陪他多久?”
灵光一闪,忽然就明白了,自己当时可能真的是自作多情。
龙云骄:“上仙可知楼越受楼基所困,此生永受越风山约束,半步山不得?”
龙云骄把该说的话都说了,胆也大了,勾陈不再威吓他,楼越不收拾他,日
过得逍遥得要飞了起来。
勾陈一直就想了解此事,忙问:“为何?”
龙云骄再问:“上仙下山,楼越是何反应?”
勾陈一直观察楼越的反应,见楼越这副神情,他的手掌微微攥
勾陈一顿:“我自天而来,总要回去的。”
看就要过年了。
曾经的楼越会何会重伤到休眠,后来的楼越又为何会不惧粉碎骨要冲撞山界。楼越一
生就没有选择,他唯一能选择的只有生死。
龙云骄惨然:“世上大抵只有和他一样的囚徒才能理解那
对离别生来的畏惧,又来一个终归要走的人,你们不能如此对他……”
勾陈疑惑:“为何?”
勾陈想起了楼越第一次不肯让他下山,第二次掌灯等他……
勾陈:“有过。”
勾陈见过楼越冲撞山界,那狠决的力度至今让他不寒而栗。他似乎有
明白龙云骄的意思了。
勾陈:“你是东海的小太,当真能在越风山百十年?”
勾陈:“我下趟山,置办些事。”
龙云骄脑袋伸过来:“我想吃桂糕,买些来过年吃。”
勾陈明白了,都明白了。
龙云骄的声音哑下去,“神仙有千千万万的岁月,楼灵不过百多年的光,何苦总来折腾他……”
论理,三个大男人过年,一个是神仙,一个是楼灵,一个是龙,连都不一样,过个年实在没什么好讲究的。
他一个天帝,论自在,却不如一条东海受排挤无权无势的小龙。
楼越止的眉似乎又了些。
龙云骄又问:“上仙上山之后可有下山过?”
龙云骄冷笑:“上仙们说来就来,就走就走,留下一个困守的楼灵,他走又走不
,留人又留不住,你们到底有没有人替他想过,那
看不见的山界,迟早会要了他的命!”
楼越眉尖蹙了蹙。
勾陈持了镇海楼二十多年的
资用品,年前清
一番,觉得少了些,他
心惯了的,不让他去置办齐整,浑
都不舒服,忍了忍,忍不住,找了个机会开
说了。
“上仙今后会离开越风山么?”
勾陈:“我知。”
龙云骄里心痛神
更
:“那么上仙可知,楼越为何沉眠三年?”
龙云骄脸上闪过心痛的神:“上仙若既终归要离开,原就不该来。”
多么悲痛。
大的心痛席卷过来,勾陈
地皱住眉,怔了很久。
从那以后,勾陈和龙云骄相起来自在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