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然往相反的方向走，叶凝霄就一直跟着，那血腥味他自然也闻到了，甚至更早之前就闻到了，本以为默然不会在意，谁知这白痴居然真的会寻过来。

叶凝霄微愣，一次被默然以这样的态度对待，错愕之后翻涌而上的是莫名的情，让叶凝霄觉得，生气？再看看默然正在救的人颇有几分俊雅秀，叶凝霄沉了脸，也懒得多费，伸手想要直接把默然打包带走。

漠然瞥了那人一，默然从袖翻银针，迅速找到几止血的施针，正要行下一步动作，手臂突然被人牢牢抓住，随即叶凝霄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要多事。”

默然有些讶然，这人的情况甚至比叶凝霄还严重，手和脚被人残忍的挑断，上还有大大小小不知是什么造成的伤，一个人能够这么多血么？忍不住上前仔细打量了一下，被鲜血染红的面庞还是难掩清俊，浑是血的样让默然觉得有像叶凝霄。

下山的路上默然有些烦闷，本来毒发过后的浑无力就已经很让人难受，让默然更想不通的是，为什么叶凝霄明明开始变得相当柔和的神一下又回到冰冻三尺的状态呢？他明明不记得有过什么惹男不兴的事情。

好几次默然想要上前拉住叶凝霄，却又不知拉住了人之后又能怎样，于是越来越烦闷，这糟糕的心情一直持续到默然在空气中嗅到一丝淡淡的血腥味。

周围确实没有什么多余的气息，但昨晚发生的事让叶凝霄比平时更加警觉三分，如果要对付的是尸，很有可能被包围了也完全不知。木蓿山地形复杂，极其容易设圈埋伏，谁知这莫名其妙现在这山老林里的“伤者”到底是真是假？偏偏还真有白痴不知死活，默然不是喜救人的么？

默然却在这一瞬间回，一

看默然似乎真的动了救人的心思，叶凝霄带着三分无奈上前阻止了他，不想多生枝节。没想到居然被默然冷冷甩开了手，连看也不看自己一，继续给地上的人治疗。

又是上次他捡到叶凝霄的溪边？不知这次又能捡到些什么。抱着这样的想法，默然看了看前面叶凝霄始终冰冷的背影，赌气似地一扭，往血腥味的来源寻去。

好活着，不能活了，本来死掉也没什么牵挂，但是现在，想到这里默然看向叶凝霄，趁自己还有些时间，至少要把叶凝霄上的毒完全解了。打定主意的默然将所剩不多的解药全收好，转又去了屋后面，依旧毕恭毕敬在那座无名的墓碑前跪下，在心里默念，默然不孝，郑重磕了三个，然后才对一直盯着自己的叶凝霄说，“下山吧。”

默然伸手探了探那人的鼻息，发现还有气，然后那人居然挣开了模糊地，看了看他，用虚弱到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对他说，“不要……救我……”

那命令的吻，放在平时默然也不会在意，偏偏今天碰上默然心情不好，不让救？他偏要救，谁让你倒在这个溪边？谁让你奄奄一息的样有像叶凝霄！

一直行至上次发现叶凝霄的地方，血腥味愈渐重，让默然更加确定绝对不是什么小动那么简单。分开草丛走过一转角，又让他看到一个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