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飞眶一，忍不住下一滴泪来。

“我等今天，等了一千多年……”

“你——”

白公向着凌飞举起剑，一如曾经无数次的，两人相互比试。

“闭嘴！”

“胜过我，你将得到一切。”

“你们啊……”

凌飞觉自己手抖得厉害，似乎连握在手中的君剑都拿不稳了，才一低，只觉前一，白公陡然现在前，脸上手上的红痕，鲜艳得似乎能滴鲜血来。

李芮

“你心积虑，不惜利用我这么久，甚至杀了那么多无辜的人，就是为了今天？为了这块石？”

“我就是为了今天而存在！我所有的一切都只为了它！”

师门被灭，人生彻底被改写，灵素死，甚至自己曾经最为信赖，犹如师长一般尊敬依赖的白公，也变成了最邪恶的存在。

得，求不得。

凌飞怒喝，剑招起手，足下用力，直刺白公。

“你们人类啊……总是这么天真得可，让人又期待，又……憎恨！你们会毫无理由的疼，也会毫不留情的毁灭。我到最后，我的愿望，也不过是……”

“卡，再来一次。”

人生于他，恍如一场大梦，荒诞可笑。

他吃了这么多苦，失去了那么多，就为了前这个石？到了现在，他甚至都不知传说中那把神兵是什么模样，不知白公的原到底是什么。

凌飞剑横刀，剑尖直接指向白公，神情满是痛苦和不甘。

“我从未见过你的武，我到现在都还只记得你在我最危险的时候现，救我于生死之间。那些剑招，那些保护……我到了现在，都不愿意相信，你真的是骗我的……”

白公尖利的指甲扣在剑上，发刺耳的声响。

白公站在凌飞边七步远，和以往残忍镇定不同，他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最后又什么都没说，只抬起手来，看着自己上斑驳的血痕迹，大笑起来。

那块传说中的玄铁外表质朴无华，黝黑的泽，半截埋在地底，丝毫看不来有何不同。如果不是一路行来，有太多的人为了这个石和曾经石铸造的武了太多的鲜血，谁能相信它有着举世无双的价值？

凌飞单手执剑，艰难地推开压在上的石，吐一鲜血后，爬起来，一走向陷在渊之中，被掩埋了千年，传说的另外一块陨铁。

凌飞咬牙，双泛红，白公静静看着他，嘴角着一丝微笑，似乎是在怀念什么，又似乎在慨着什么。

白公空手接白刃，两人相互凝视，隔着一把剑的距离，却隔了无数个百年，一无法逾越的鸿沟。

那是一把没有剑壳，也没有剑柄的武，剑柄蔓延着，和白公的右手连为一。

白公冲着凌飞，脸上和手上的红痕瞬间崩裂开来，鲜血横。

岳聆举着喇叭喊停，围在一边的场务一拥而上，将吊着威压的陆和陈燕北放下来。

凌飞握手中的君剑，怒喝一声，扑上前去——

白公单手弹开凌飞，手中一抖，虚空中，他的鲜血在手中慢慢凝成一把血红的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