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辞凉凉地刮了他一，“谁告诉你的？”

“外国朋友？”一线寒意沿着脊椎慢慢泛起，“和前几次的外国朋友，是同一个人吗？”

“坐吧。”

谢辞打了一把方向盘，慢条斯理地说：“昨晚的会场到都有监控，你跟谁说了几句话我都能知——你确定不现在坦白从宽，等我查来？”

***

照片？什么照片？

“他们都聊了什么？”

谢辞立打电话：“今天情况如何？”

老家本来就在家里坐立难安，一见自家少爷气势汹汹地拽着小少爷回来，顿觉要糟，连忙上前劝解：“少爷啊……”

苏雅言轻声笑了笑，说：“事情可以给手下人理嘛。我整天待在家里无聊死了，今天老不在，你过来陪我聊天好不好？”

“——是您。”

顾安宁果然被唬住了，嗫嚅着说：“他有证据。”

顾安宁握双拳，咬牙说：“……你房间书桌上……照片上那个人。”

顾安宁瞬间偃旗息鼓，“……网上都那么说。”

苏雅言正坐在后院檐下，一脸兴味地看着满院低飞的蜻蜓。谢辞走过去，屈指在他边的小茶桌上叩了叩。

“陈伯，我书桌上的照片你是不是收起来了？”

谢辞意有所指，“你不是知么。”

苏雅言看也不看他，只是对着满院的蜻蜓，抬手指了指院里一棵枝繁叶茂的香樟树，说：“记得吗，小时候我老跟在你和我哥后面，有一回你嫌我烦，就把我

只是苏雅言每天都在严密监控下，要是有异动，他找的私家侦探不可能毫无察觉，他到底是怎么到遥控杀人的？

谢辞哭笑不得，只好说：“您放心吧，这臭小这么厚，我揍不动他。”

“目标到现在都一直在家里，就接过一个外国朋友打的电话……”

谢辞手机突然一震，显示有另一个电话打来。

顾安宁说的“照片上的人”，不可能是已死的苏雅纪，那就只能是和他哥哥长得一个模里刻来的苏雅言。

谢辞冷笑一声，“这话你也就糊糊老家。我儿虽然冲动，但还不至于是个傻——到底谁告诉你的？”

“就是一些日常问候，最近过得怎么样去哪儿玩了之类的……老板，目标现在又拨了一个电话，通话对象是——”

着脖说：“他害死了叶小胖的舅舅！”

谢辞一打方向，也不回公司了，掉直奔老宅。

六月天孩儿脸，谢辞刚刚下车，一闷的气就扑面而来。天上风起云涌，不知何时遮了大太，隐隐酝酿着一场瓢泼大雨。

“诶，少爷，这……”陈伯，言又止地看了顾安宁。

谢辞一愣。

“喂。”

果然是他。

私家侦探愣了愣，忙回去翻记录，“还真是，都是一个叫‘Sam’的人。”

陈伯一愣：“照片？……哦，是不是您和苏少爷中的那张合影？前几年下人打扫的时候手脚给摔了，我就收起来了……您现在要？”

“恒哥哥，你现在忙吗？”

谢辞一气，摆了摆手，“不用，没事了，您去忙吧。”

一张温和儒雅的脸从前一晃而过，顾安宁咬牙关，不说话。

“谁？”谢辞耳尖地抓住关键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