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云洲只盯着他的脸，动也不动。

回到系统空间，谢辞首先听到的是一声幽幽叹息。

森森白骨刺了他的心脏。

“激活血阵，需要施阵人的心血。”他的脑海中响起三青肃然的声音。

先前那般激烈的情绪都随着龙骨剑刺心脏的一瞬间倏然褪去，他现在只到一片空茫的疲惫。谢辞伸一手指，在洛云洲的额上轻轻了一下。

两人的动作俱是倏然停下，空气中只余他们剧烈的息。

嗯……然后呢？没了？

鲜血不断从溢，谢辞平复着呼，轻声问：“你看看现在的自己，是为了我变成这样的吗？”

都结束了。

他睁开，对面一团大光球忽上忽下地飘悠着，不知怎么就能看一愁苦。

谢辞不说话。

洛云洲任他的右手生生破开膛，抓住了那颗仍在动的心脏。

【宿主啊……你这已经是第二次任务失败了啊……】

“……”洛云洲怔怔望着他。

【滴——主角死亡，当前任务度：99%，任务失败。请宿主注意，三秒后将制脱离世界。】

“师尊……”

他闭上双。

谢辞还是没反应，系统好气，但看他这个状态又不敢刺激他，只好自己接下去：【上面给你的罚是监、禁一百年。】

“之后，施阵人须将血阵上对方心脏，阵法方能起效。”

终于……结束了。

他右手掌心血光愈盛，勾勒一个无比繁复的掌心阵，灼烧得周围肤寸寸焦烂，眨便成焦骨，只有掌心绘有阵法的那块肤仍然鲜活如初，不知餍足地血。

“我愿为你裂山海、堕苍穹，”他的神终于恢复了一线清明，苍白的脸上一个哀伤的笑，“可你为什么不愿意回看我一呢？”

“师尊……”

“师、师尊……”

噗嗤——

谢辞没拒绝，疲惫地把额靠在了他肩上。

谢辞猛地用力，只听血撕裂，骨骼崩断的可怖声响，洛云洲的前赫然被他一个硕大血。

【一百年？】谢辞的声音里听不起伏，【我知了。】

洛云洲全猛地一震，骤然失了力气，颓然向前倾倒。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颤抖着抱住谢辞。

“血阵成，施阵人与受阵者，均会魂飞魄散，灰飞烟灭。”

谢辞伸焦枯的右手，上洛云洲的心。

系统等了半天不见他来问自己，只好咳了一声，开：【虽说你这次任务失败并且还杀死了气运之，但阻止了灭世大劫，让世界秩序不至于崩裂……经过回司惩治委员会的商讨，上面认为你罪不至死。】

“云洲，是为师对不起你。”

迎接了那把用九夷的龙骨磨成的剑。

谢辞提前用灵力护住了心脉最重要的地方，一时半会儿，他还不至于就这么死了。

系统一噎，飘悠悠地叹了一气，【你这个、你这个工作态度不要这么消极嘛……】

谢辞抬，对上洛云洲不知何时恢复黑的双。

【嗯。要抹杀吗？】谢辞很平静。

***

他用右手握住龙骨剑刺心的地方，汩汩鲜血顷刻染红他的手掌，掌心里隐隐有什么泛起一线血光。

系统忍不住问：【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