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播谁都，老儿看也不奇怪，这么跟时代的老儿，不服都不行。

怎么还有个两？苑纳闷，数了数瓶一共七瓶整，没多拿一个瓶盖，“两？”

“不要，”苑掏两张十块的，放在柜台，“我就隔琴行的。”

“不要袋儿吗？”老儿又皱眉瞅了苑一。

果然还是日了鬼了，那个人竟然是他舅舅夏未初。

不是作品抢着有人买有人收藏，画的再好卖不去，也是废纸一张。

老儿摸起钱，回在后面的钱盒里扒拉着找零。

外面的天已经黑了，日鬼超市几个鲜红的招牌字更显得活灵活现。

就这么一颗破烂牙，嘎嘣全没了？

夏未初一宽大风衣，上罩个窄边帽

从见到这小卖的店名起，就预到有什么倒霉的事要发生，苑刚走到陈醒店门，恍惚间觉得街边有个人不错的盯着他看。

苑迅速回。

”牙医客气的重复一遍，又赶补充说：“我们现在搞活动，打九折，还送您一盒牙膏。”

夏未初本以为镶颗牙两三百的事儿，这一万五让他心里一哆嗦，忽然觉得牙疼这大的小病还是能忍的。

他虽然是个画家，作品也都是国标价，但说起来也不过是个认了证的称谓，不代表名气

老儿把找零的六块钱丢在柜台上，蹭蹭又坐回原地，继续低看手机。

大概神儿不太好，脸离手机的距离只有十来公分，打个瞌睡就能亲上。

苑挑挑眉没说话，有货卖还嫌烦，难怪店名都变成日鬼超市了，也不知修一修。

牙医见他竟然穿衣带帽的要走，客气劲全没了，“哎，你牙还没治呢？”

苑趁空档扫了一老儿的手机屏幕，屏幕上有张白的吓人的蛇脸，正在屏幕对面挤眉，发着嗲的叨叨着什么，听不太清楚。

“不值！”夏未初盘算盘算，怎么算都觉得不合适。

老儿不耐烦的看他，“怎么不一次说完？”

苑找了个买的借来透透气。

老儿在柜台上拍了包烟，“还要别的吗？”

苑抱起刚要走，忽然想起陈醒说让带盒烟，又放下，从兜里掏零钱，也学着老儿的样丢在柜台上，“再来包烟。”

苑直接从货架上拿了七瓶，抱着来到柜台边，一齐戳在柜台上。

估计这家店的生意好不到哪儿去，尤其是这么黑森森的晚上。

一万五啊，这得买多少盒颜料、多少刀宣纸、淘多少小件、盘多少小文玩啊？

这哪儿是镶牙，这是镶钻石呢，他一翻从术台上下来，“我考虑考虑。”

有价无市，就是他现在的情况。一万五颗牙，夏未初不得不掂量掂量。

里面有三人不熟，久坐尴尬，再加上刚才的曲和词，让他凭空生的压抑和躁动互相冲撞，需要冷静一下。

“今儿忙，回再治。”夏未初迅速穿好，了门。

小卖的老板是个六七十岁的老儿，弓着背趴在柜台里，低在看手机。

“不要了。”苑抱起七瓶，手里攥着那盒烟，好笑的了小卖。

老儿麻木的抬瞅了苑一，“十四块二。”说完，注意力又回到手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