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要什么？”那边的人反问。

“你要的都已经得到，我要的呢？”郗苓说。

他确实很想要一个，只属于他跟郗苓两个人的孩，他觉得他们的情没有错，可是偏偏，老天永远无法满足他这最简单的要求。

“谢谢。”挂断电话前，他又加了一句。

“你确定？”郗苓显然不太相信这个回答。

他把玩着月牙翘在的羊角辫，突然冒一个古怪的念：要是能跟郗苓有个孩该多好啊。

郗苓悻悻然收起手机，对着楼下的园一阵长吁短叹。

待他反应过来自己竟然被调戏了时，肇事者已经消失在门外，常钦只好抱着月牙回到沙发上，沮丧地发现比赛早已经结束了。

电话那端立接：“你要不信我，可以自己去查。”

那端沉默良久，迟迟不开。

不过月牙答不理的模样丝毫不影响常钦对她的，这是破天荒一次，他竟然能单独跟一个小孩相一上午，让他也忍不住质疑，自己以前怎么就那么烦小孩，看到儿大的孩立发麻绕逃离。

他百无聊赖，只好掏手机调到自拍镜，焦距对准自己跟月牙，挤眉地摆各造型，怀里的月牙倒是淡定自如，一副你臭你的，这一切跟我完全无关的姿态，常钦看她如此不合的冷模样，不禁暗自叹，不愧上带有一半郗家的血脉，这与生俱来的生人勿近范儿可真是百分百遗传。

“我知。”对方冷冷地说。

午饭时，常钦打电话叫了外卖，郗苓忙完手的事儿，给月牙了一碗糊，然后，三个人围坐在餐桌旁，气氛非常洽地享用午餐，常钦时而看一自己拿勺乖乖吃饭的月牙，时而看一冲月牙温笑容的郗苓，心里的酸涩越发了些。

常钦：“……”

郗苓拿过搁在一旁的小壶，细心地替每一盆绿植洒了，常钦洗好碗来到台上，从背后环住他，得意地邀功：“怎么样，替你照料地不错吧。”

他被自己这猝不及防的想法吓了一大，待回过神来，他苦涩地勾了勾角，这奢侈的想法，看来这辈都不可能实现了。

郗苓赞同地。

吃完饭后，常钦把碗筷拿去厨房冲洗净，郗苓给月牙讲故事，不一会儿，小家伙就歪在他怀里睡着了。郗苓小心地把月牙放在床上，替她盖好棉被，然后悄悄关上卧室门，来到台，掏手机拨通一个号码。

台上着几盆多，是他有次逛鸟市场，闲来无事买的，在英国住了一整年，当他回来时，竟意外地发现这几盆绿植依然生机盎然地活着。

郗苓思索一阵，收回冰冷的气，柔声：“好吧。”

和煦的光下，怀里的人手指轻快地摆架上的植，半掩的窗内漏缕缕微风

“是我。”那的人刚接起电话，郗苓便亟不可待地说。

“放心，我不会动他，我只是需要随时掌握他的动向。”郗苓叹气，缓和了些语气说。

郗苓冷哼一声：“别以为我最近生病，就什么都不知。”

又是片刻的沉默，那边的人终于缓缓开：“没有。”

可听筒里早就传来急促的“嘟嘟”声，对方显然没听到他这句谢。

结实的腰上掐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