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郗苓推推他，皱眉提醒：“你说话文明一儿，这可是在学校。”

Vi听闻抬扫了一，果然见办公室内几个金发碧的老师纷纷抬，充满怨念地朝他俩看过来。Vi在桌底下比了个中指，收回脑袋，死猪不怕开地低声回：“怕什么

常钦顿觉得浑冰凉，动鼠标的手指停滞不前，他不敢再向前翻，因为无论怎么翻下去，照片里那个人的表情都是一样的，他仰首笑，目光认真而执着，如果说那晚的颁奖需要凝聚全的注意力去关注的话，那么郗苓的表情可以用倾注生命来形容，常钦没办法描述那神情给他带来的动，只觉得前这个人，他就这样坐在台下关注自己，好像只需要这样看着，就满足了他心所有的需求。

“常总监？”女同事不解地看向他。

常钦这才注意到众人疑惑的目光，他咳几声，装镇定地解释：“那晚郗律师还问我要照片来着，想不到你们都拍下来了，正好，我可以带回家给他看看。”

几个人被他的反应惊得手足无措，正想问常总监是不是吃错药了，只见对方一阵风似得跑开，没一会儿，又气吁吁地冲回来，手里带着一个方形的移动盘，二话不说把数据线|主机里，右手拿过鼠标，动作娴熟地将刚才看的那些照片统统拷盘里。

公司里的人都知他跟郗苓关系好，便不再怀疑，任凭常钦把那一摞相片打包带走。晚上，他坐在书桌前，仔细地翻看每一照片，不放过期间任何一细节，他每看一，都觉得有把小刀在心尖轻轻划过，他从未怀疑过郗苓对自己的情，至始至终都以为这段往事只是自己一厢情愿而已，对方有人，有原则，又怎会因为几句撩拨而心猿意，他那时候的顺从，或许只是同情，抑或脑发，他从未想过，郗苓有可能确确实实，是真心地喜，甚至着自己。

还有那个Vi，又是个什么角？

常钦神情恍惚地离开办公桌，抓过旁女同事的手臂，力大得让对方忍不住闷哼一声，只听他重复念叨：“等我一下，你等我一下。”

可如果是这样，那他又为何要不辞而别呢？

远在英国的Vi打了个嚏，他鼻，泪满面地骂骂咧咧：“他|妈的，究竟是哪个混搞的鬼！”

这究竟是怎样的一情？

奖颁奖典礼那晚的郗苓，只见他五官致的脸庞在五颜六的光中忽明忽暗，时而低沉思，时而与周围人谈，不现场多么彩纷呈，统统与他无关，他甚至没有往舞台上看一，这样的状态从某张照片开始戛然而止，看时间正是常钦上台领奖的时候，郗苓不再两耳不闻窗外事，而是仰起，目光专注地望向前方，之后几张连续偷拍的照片里，虽然角度不同，时间也不一样，甚至坐在他旁的人都换了几个，可无论周围人怎么变动，他们或低或东张西望，郗苓的表情至始至终都保持一个样儿，就跟定格了一般，他没有移开视线，没有埋首玩手机，而是不错珠地看向舞台，红的绿的光打在他脸上，能看清他细长的尾微微向下，薄抿，嘴角挂着似有若无的浅笑，漆黑的瞳仁中折晶亮的光芒，望向前方的那两灼视线里，分明写满了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