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神了？”对于常钦之前的神，肖统统尽收底，她略有不快地问。

两个人互相搂着对方，在舞池里旋转跃，退之间带说不的暧昧，可彼此接的神中却连半分柔情也无，常钦怔怔地看向她，喃喃：“你是，怎么知的？”

肖冷笑一声：“我杀你嘛？我又不是变态杀人狂，我说了，我从不留一颗早已不属于我的心，既然你已心有所属，我这个前女友，当然要祝你们幸福。”她顿了顿，继续说，“我刚才在大厅里遇到郗律师，他跟我说，他乘坐的航班是今晚九三十，我想，等我们完了这支舞，你赶去机场，或许还能来得及见他一面。”

常钦没再接话，两个人在沉默中完舞蹈，音乐停住，常钦礼节地拥抱了肖，附在她耳边，由衷地说：“谢谢。”然后，他找回手机，快速离开会场。

肖倒完全不在意这声歉，她好整以暇地看着对方，怅然：“我只是经常会想起以前我们三个人相时的日，觉得那时的自己，真的很可笑。”

“肖。”常钦无奈地接，“说了你可能不会信，但那时候，我跟郗苓真的没什么。”

“刚才，你是在想郗律师么？”肖的面冷若冰霜，看向常钦的神中，带着尖刻的质问。

方的脚背。

常钦勉勾了勾嘴角，心中千言万语，最后却只化作三个字：“对不起。”

“哦？”肖拉长音调，直视对方漆黑如墨的瞳仁，“你敢不敢保证，那时候你的心，也同样是纯净如的？”

常钦这才回过神来，尴尬地连连歉：“对不起对不起。”

“嗯——”肖痛哼一声，抬瞥了常钦。

常钦不置可否，只好讪然一笑。

常钦无奈地闭了闭，全世界都知郗苓走了，唯独他还被瞒在鼓里，连电话都没能给对方打一个。

常钦一路飞车赶到机场，他跑下车，在偌大的候机大厅里四狂奔，人群熙熙攘攘，他不断在其中找寻那个瘦消的影，他直冲飞往敦的安检，在那些排队过安检的人群中一一辨认，终究没能寻到那张熟悉的面孔。常钦看了时间，已经九一刻了，期间他给郗苓拨了好几个电话，语音提示都是已关机。

肖轻笑一声，似乎对这个问题非常不屑，她一只的手被常钦的手抓着，踩着节奏在对方的臂弯下转了个圈，再回到常钦前时，已换作如平时一般的温文尔雅，只见她的睫轻轻一颤，柔声回答：“如果我连这个都发现不了，还敢妄想公司上市？”

常钦藏在心底的秘密竟猝不及防地被对方洗劫一空，他困惑地看向肖，只见她嘴角着胜利者般的冷笑，像是讥讽，又像是幸灾乐祸：“可是郗律师已经离开了。”

时间一地逝，待分针过30，常钦终于气，他耷拉着脑袋，一步步踱机场大厅外，走附近的Starbucks，跟服务员要了一杯咖啡一杯白开，随便找了个空位坐下。这里离起飞跑很近，坐在光线昏暗的咖啡馆里，能听见一架又一架客机冲上天空的声音，

常钦无言以对，肖的问题永远都是一针见血，他没有心情为自己辩解，而是直接承认：“这一路走来，都是我对不起你，你要杀要剐都好，我全没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