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那天到底还是乖乖地跟着严栎回了家，因为担心严栎今天运动过度明天早上起来肌酸痛，用白糖拌了盘西红柿，吃完饭后又削了个苹果给严栎写作业的时候当零嘴吃。

上个礼拜天，程嘉炀找到了他，质问他楚宁在玩什么样。严栎从程嘉炀里话里得知楚宁死了。据说那个礼拜天J市黑白两都收到了楚家的讣告和葬礼邀请函，楚家了重金给楚宁办了场盛大华贵的葬礼，连最有名的八卦杂志上都在津津乐着楚家这个过于奢侈的葬礼。

“严哥，你疼不疼？今天回去我给你吧。”

“严哥，你最后一圈跑那么拼嘛？”

我扶你绕着场走一走吧，老师说了，刚跑完不能立休息。”

严栎补充了下奖励的内容：“晚上还要跟我一起睡。”

顾言心思转了转，终于明白自己一个不注意又挖了个坑给自己。

楚宁还活着吗？

“……”

“……”等会儿，他们理解的奖励好像不太一样？

看着严栎期待又认真的神，顾言：“今天去你家，给你糖醋里脊行么？”

“我什么都不。”严栎把顾言搂了些，“只是很想抱抱你。”

严栎听了，脆把自己一大半重量都压在了顾言上，光明正大地搂着顾言的肩，鼻尖亲密地贴着顾言脖间腻的肤。

严栎写完作业先去洗漱了，顾言听着“哗哗”的声，脑里全是有的没的，一会儿想想严栎分明的腹肌，一会儿想想严栎穿梭在短发里的手指……

午后的场着宜人的微风，顾言搀着严栎沿着场内侧的草坪慢慢走，脚下发细碎的声响，赛场上吵吵闹闹的声音逐渐远去。

那次他和程嘉炀见完面，楚宁之后跟他联系了次，嘱咐他如果4月底前没有收到他的消息，就给一个人打个电话。距离5月1号还有不到八个小时，严栎藏在内袋的那支黑手机依然是一片沉寂。严栎心里隐隐地有预，今天凌晨十二，他必须拨那个未知号码了。

顾言不知为什么，光是听到“睡”字，耳朵就开始发红，不可避免地想到了之前几次两人一起睡的情景。一起睡什么的真的很容易枪走火啊摔！

“嗯。”

他和顾言虽然每天都能见面，但是单独相以及亲密接的机会少得可怜。在学校里要防着被老师同学发觉，在店里更是不可能随心所，甚至连亲密的称呼也得小心翼翼。在严栎家，顾言整个人的神经都十分绷，生怕被严看什么。顾言家虽然比较安全，但是严栎能去的机会也很少，严最近心脏不舒服，他得在家照看着，另外，他还得时刻注意着楚宁那边有没有消息。

*

“因为有奖励。”

这些事严栎并不知，他只是履行自己和楚宁的约定。

拨那个电话后会发生什么？

“嗯~”

程嘉炀和楚宁一起在G市那边搞了个公司，明面上包生意，实际上买卖的是从国那边过来的军火。程嘉炀投了不少钱，原本还在等着楚宁的好消息，结果却等来了楚宁意外车祸亡的死讯，程嘉炀气得不行，想来想去找到了严栎这儿，以为楚宁又在玩什么谋谋。

顾言刚想说“严哥你要什么东西我给你买不就行了吗”，严栎：“我拿了第一，你准备给我什么奖励？”

顾言觉得自己的思想真是太脏了！严哥都说了什么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