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

在毯下，严栎伸手裹住了顾言的手，觉到顾言和的温度，严栎嘴角微微弯起，把书放在了座位前的小桌上，放松地眯起睛，和顾言靠，继续自己刚刚还没完的梦境。

“没，我昨晚在写寒假作业。”

严栎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顾言以一个非常别扭的姿势睡着了，原本拿在手里的那本书充当着枕，顾言抵在了书上，歪向了窗那边，了修长白皙的脖颈。

“你你都写完了？”

“没。”

“她们坐旁边，会吵。”严栎微垂着睛，“我昨晚没睡好，想在车上睡会儿。”

晚饭自行解决，因为外面特别冷，坐车又坐得累的，顾言懒得动弹，脆直接跟严栎提议在宾馆随便吃。顾言记忆里北方的菜偏咸，而且几乎每菜都会放辣椒，担心严栎吃不惯，顾言特地要了个番茄炒，还要求了下多放糖。

顾言从包里找本经济书翻开，看了几行字突然想起什么：“严哥，严哥，你还没睡吧？”

“嗯……”

在严栎面前自惭形愧的顾言整理了下心情，从背在前的包里翻翻找找，找块薄薄的小毯，盖在严栎上，“严哥，你睡吧，到饭了我再喊你吃饭。”

了跺脚，刚想拿起包坐到和严栎同一排的座位上去，却发现谢瑶已经疾手快地坐下来了。

严栎小心地一只手拿着书，一只手把顾言的脑袋轻轻挪到自己的肩上，顺手把小毯搭在了顾言膝盖上，盖住了顾言忘记揣兜里的手。

顾言咕噜咕噜着，脸有些红，又窘又臊。

“嗯，以后不会了，还有三篇作文就结束了。”

北方的城市有一好，室内有气，只穿着薄薄

顾言偷瞄了下没往这边看的谢瑶，小声问：“严哥，你……”

寒假作业才写了一张数学的顾言：“……”

“你这样睡，脖会扭到的。要不……你靠我肩上睡吧？”

带队的老师把人领到学校附近的一个三星级连锁宾馆，办理住。顾言和严栎被分到了一间房，许向晚疾手快地拉着另一位同行的女生要了顾言他们对门的717房，拎着东西走到房间门时，还跟顾言他们约着找个时间一起去玩。

顾言有僵，心里却是兴的。那本经济专著的书一个字都看不下去了，鼻间全是严栎上净清的味，脑里全是严栎不设防的睡颜。

隔着好几排座位，顾言都能受到许校幽幽怨的神。

严栎嗯了声，半眯着睛靠在了椅上。

到B市的时候，是下午三。中午顾言和严栎没买车上的快餐，就着保温桶里还着的丝粥把紫菜包饭和煮都吃完了。顾言吃的时候一个不小心噎住了，止不住地打嗝，严栎默默地给顾言递过瓶，顺便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

“是失眠吗？还是哪里不舒服啊？”顾言被严栎的一句话搞得张兮兮的。

“严哥，作业可以慢慢来嘛，别这么着急，反正总会完的，才是最重要的，年轻人不要老熬夜……”

严栎的味偏甜，这在顾言看来，是一个很可的小癖好。顾言每次想象着严栎着张面无表情的脸，吃着甜甜的冰激凌的时候，总是忍不住发笑。

严栎“嗯”了声，脑袋轻轻靠在了顾言的瘦弱的肩上。微的短发扎得顾言脸上的那小块肤有，打在颈间的呼慢慢变得均匀悠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