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栎停顿了一秒：“你希望我去陪她吗？”

“还是要放我袋里捂一会儿？”

许向晚在车里看到严栎和顾言，折腾地又下了车，跑到严栎面前。

“嗯。”严栎看着顾言冻红的手指，“手里拿的是什么？”

早上八的J市刮着冷风，顾言半张脸裹在了线围巾里，一手推着行李箱一手拎着浅黄的保温桶等着严栎。许向晚来的也早，她爸爸开着奥迪送她过来的，在N大教书的妈妈正温柔地跟她嘱咐着什么。

“不会，我很喜。”

去B市的几个学生陆陆续续地到了车站门。许向晚因为嫌冷，又回到了车上。顾言去大厅接了两杯的开走向严栎，准备给严栎捂捂手。

“……”所以……他给严栎的觉像长辈？？？

“也经常这么念叨我。”

“严哥，你……你不用陪向晚去逛逛吗？”

许向晚嘟嘟囔囔地埋怨，“最后两个不知是谁，怎么一时间

“……谢谢严哥，很和。”顾言傻笑了下，把杯递给严栎。“严哥，给。”

严栎不说话，等待着顾言的回复。

顾言献宝似的把保温桶递到严栎面前，“我早上起来了紫菜包饭，熬了丝粥，还煮了几个，这样路上就不怕饿了！”

“织的，你着吧，我不冷。”

“比赛用不了三天。”

“严哥，我们好像是去比赛的……吧？”

“嗯？”顾言手里拿着两个纸杯，前黑乎乎的，只能从细小的里隐约看到严栎的廓。

顾言往手里哈了一气，有些羡慕地望着许向晚。远远的，长手长脚的严栎背着个书包，推着和顾言款式一致的行李箱走了过来。严栎穿着黑的棉衣，却因为人瘦，没有一臃的意思。顾言一看到严栎就地跑了过去。

“不、不用了。”顾言赶把冻得跟萝卜似的手回了袋。

“呃……”

顾言心里挣扎了几十秒，却像是过了好几天。终于，所谓的理智再一次败给了无法控制的情，他抬起问：“严哥，你能陪我去看看北海公园吗？”

“我好像有啰嗦啊……严哥，你别介意啊。”

严栎把保温桶接过来，指尖到顾言冰冷的手，“我拎吧，你把手放袋里捂会儿。”

“严哥，你来啦！吃早饭了吧？”

“……”

顾言没法给肯定的答复，他心里疯狂的望的怪兽反复地撞击着牢笼，想要逃来；而他的理智拼命地在叫嚣，告诉自己：他的那些不理智的情和想法是错误的，他不能这么自私地阻碍严栎和许向晚之间的情，把严栎拐歧途……

“严栎，外面很冷吧？不是让你上车的吗？要是冻病了怎么办？”

说完，严栎应和了声，“知了。”

顾言觉自己的心脏漏了好几拍。

严栎看着顾言冻红的鼻尖，从背包里掏一个黑的线帽来，动作利索地给顾言上，直接挡住了顾言的睛。

“没事，人一会儿就到了。”

二十八、

顾言知自己现在的样太无耻了，太难看了。即使顾言试图说服自己这是最后一次，等回J市后，他就会把严栎还给许向晚，他也没有信心，下次面临抉择的时候自己会不会再一次服从于隐秘的私心，霸占着本该属于许向晚的严栎。

严栎微微弯腰，细致地帮顾言把线帽的边缘给卷了上去。

“到了B市，你想去哪里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