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顾言尴尬地摸着脑袋，傻笑了下。

“……我帮你制定复习计划而已。”

“B市可是首都，文化中心，严哥你难不想去看看么？”

“前二十？”

两人晚上盖着同一床被。顾言很怕冷，自己一个人睡的时候经常一觉到天亮脚都还是凉的。严栎上烘烘的，顾言怕自己睡得什么都不知的时候贴过去，上床前足了准备，好了袋，开上了电毯，还特地上了厚实的棉睡衣。可是早上醒过来的时候，顾言总会发现自己和严栎跟两块橡糖似的贴在了一块，自己胳膊和脚压在了严栎上，一张大脸厚颜无耻地埋在了严栎前。

“我会帮你的，你在担心什么？”

*

“前十五？”

还有件让顾言苦恼的事就是严栎偶尔留宿的问题。

以上这些日常复习训练都不算什么，最让顾言疼的就是英语听力。严栎每天放着录音磁带，坐在一边看着他听写单词和句时，顾言总是情不自禁地想揪自己发。录音磁带里的发音音重，经常尖一卷，一个单词就过去了。最初两天的效果实在不好，顾言简直没脸看严栎。后来严栎就脆自己念给顾言听。

“班级前五行么？”

“前十？”

顾言稀里糊涂，大惊：“严哥，你你你……你难考试的时候要给我偷看吗？！不不不……不行！这怎么行呢？！”

顾言揪着寸把的发，心里郁卒：严栎如果这辈也去不了B市，一定是被自己拖的后……

任凭顾言的语气多诚恳真挚，严栎依然是那副淡定模样，让顾言牙有发。他的英语成绩打从中来最好的一次也不过是年纪第二十八名，半个月的时间内到达前五，顾言没什么把握，他也不知严栎从哪儿来的信心。

“如果你期末考试英语了年级前五的话，我就陪你一起去B市。”

……

“嗯？”

好的，你就去吧，就当去B市玩几天也好啊，B市还多好玩的地方的，长城故什么的……”

更让他尴尬的

严栎看着顾言低着发蔫的样，心里生恶作剧似的愉悦。

严栎有一把好嗓，低沉中带着磁，念起句来的时候吐字发音很清晰，似乎刻意地合着顾言不太听使唤的耳朵。虽然顾言有时候听着听着会看着严栎认真英俊的侧脸走神，但是起码实践效果要比复读机好一些。

顾言咬牙：“……前三十行么？”

严栎看着顾言蓬蓬的短发，心里的，伸手又把顾言的发的更了些，“你脑里在想什么？”

之后的半个月，顾言和严栎把面馆的事都给了严和秦越他们，专心准备起期末考来。严栎给顾言制定了个详细的计划表，细节到每天要复习50个单词，每次写英语试卷的时间要控制在45分钟以内，每晚一次默写，错误的个数不许超过两个……

顾言受着严栎手掌的温度，心里有个小人在嘟囔：我能想什么呀？我脑里想的都是你啊……

严栎拿起笔转了转，“你想去B市玩？”

顾言一脸期待地看着严栎，严栎轻轻用笔帽敲打了下顾言的，“我们来个易吧。”

因为严栎帮他复习地太专心太负责，总是不留神在他家呆到快十。J市属于南方，冬天冷冷的，顾言不想让严栎在路上冷风，于是就邀请严栎在他家留宿了好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