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在厨房等了十几分钟，严栎才姗姗来迟。虽然已经到了秋天，严栎却得满大汗。

“哟，来了啊？哎，严栎呢？”

没抬看自己的顾言，视线拐到顾言脚踝的位置时停顿了下，然后走回了自己座位。

再这样下去，他怕里面被压制住的那个可怕的自己又会冒来，叫嚣着想要告诉严栎自己不可控制、不被这个社会所接受的情……

许向晚最近倒是来得很勤快，隔三差五地从晚自习偷跑来，自告奋勇地要“护草使者”送严栎回家。严栎心里也想不通的，明明自己那天已经跟许向晚说清楚了，她为什么还是乐此不疲地过来找他？当然，这疑惑严栎只放在了心里，并没有问。

“要是我一的时候就认识严栎，他会不会也对我这么好啊？”

他将作为一个被厌恶的人，彻彻底底从严栎的生活中局。

顾言“哦”了声，傅川冲顾言笑了下，转去忙活了。

顾言低着脱下围裙，走了闷的厨房。

顾言苦笑了下，把药膏珍惜地放了书包里。

傅川盯着墙上粉纸条上的字，顾言好奇地看了，上面写着：“傅川，我想晚上……”后半截顾言还没看完，傅川就把纸条撕了下来，顺手了自己的袋里。

傅川不知什么时候现在了二人旁边，手松开了秦越的衬衫，“该工作了。”

不是有些，是很不对劲。

“他……等会儿就来。”

秦越看着顾言发白的脸，“顾小弟，你昨晚是不是了什么奇怪的梦啊？看你这纵……嘶！卧槽！”

严栎过了快一个礼拜才发现顾言有些不对劲。

顾言傻傻地看着手里的东西，“严哥，你说的有事就是去药店？”

当顾言磕磕绊

如果这样了，他也许永远都没办法再靠近严栎，没办法享受严栎的温柔和关心，没办法看着严栎过上安静平和的生活。

秦越立换了副模样，笑眯眯地看着傅川，“好好好，我上就去活，你别生气啊。”说完，秦越就跑开了。

为什么对他这么好呢……

顾言“嗯”了声，脑里闪现上辈严栎在许向晚家楼下落寞的背影。

虽然顾言还是“严哥，严哥”的喊他，但是两人之间好像陷了一奇怪的氛围，顾言似乎在刻意疏远他。明明两个人天天见面，话却的说不上几句。两人一起在面馆的时候各忙各的，谁也不看谁，谁也不说话。严栎本不是话多的人，顾言不吭声了，厨房里变得怪冷清的。晚上说好的补习也全被顾言找借婉拒了。

中午严栎让顾言先去面馆，自己有事要办。顾言一个人到面馆的时候，秦越正在往墙上贴粉的便签条。

“严哥，你……？”

自己才是应该羡慕的那一个吧？

傅川假咳了一声，“秦越的字不太好看，所以我撕了。”

许向晚留恋地看着严栎的背影，回过神来一脸认真地对顾言说：“小言，我有羡慕你了。”

“嗯？”

严栎这人，喜上一个人，大概就是一辈的事了。他会一辈倾尽所有对她好，会把她一直放在心里。

严栎把创可贴和云南白药给顾言，“脚上的伤理下。”

严栎没说话，利索地上围裙，“你今天去收银吧，会替你的位。”严栎瞥了傻站着的顾言，“快去吧，下次……小心。”

二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