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栎盯着在视野里慢慢缩成一个小圆的顾言，心里闪过一个无聊又好笑的想法：他怎么跟只兔似的跑得这么快，后面有什么在追他吗？

“回有人来面试，你去？”

“嗯，可以。”

“啊？我不行……”

们是不是换个思路——招用大学生试试。”

顾言在咖啡厅门纠结了十分钟，最终还是浑僵地走了去。

“好啊，那下午我去打印下东西。”顾言摸着下沉思，“严哥，我要不要去他们学校的BBS上也去发个消息啊。”

顾言低着坐在了严栎边，对面就是杨晓柳。

顾言本来打算在电话里壮着胆跟严栎稍微地表达一下自己对面试这件事的拒绝，结果严栎抛下地址和时间后就挂断了电话，顾言刚准备开就被“嘟嘟嘟”的声音给堵住了，差一气没上来。

“你好，小顾老板，我是来面试的杨晓柳！”

坐在对面的是个有一张圆圆脸的女孩，留着齐耳短发。她顺着严栎的视线看到顾言时，脸颊两个小巧的酒窝。

“大学生？”

严栎把面试的地安排在了这家咖啡厅。上回在N大发招聘信息后，有不少大学生打了电话过来问消息。顾言把有明确意向的几个学生的信息登记了下来，让他们等面试通知。顾言把名单给严栎的时候，严栎扫了就放在了一边，顾言以为面试没自己什么事了，结果他第二天就收到了严栎的电话，让他一起去面试兼职生。

那女孩的声音也很好听。

*

顾言对面试两个字特别的恐惧。他上辈只参加过两次面试，一次是实习面试，一次是考公务员时候的面试。实习面试的时候顾言因为太过张，说话结结的，面试的老师直接说了句“我们公司不要结”就挥挥手让顾言去了，后来实习的事还是一位顾言的师帮他省略面试环节推荐去的。第二次的公务员面试顾言依然张得要命，回答问题的时候脑袋一片空白，也不知自己说了些什么。要不是顾言笔试成绩过，公务员的工作早就了。

“大学生的时间安排松散的，应该有时间可以兼职吧。虽然大学生们好像更适合家教这类动脑的工作，但是家教这对个人能力要求比较，有的可能还需要有实际经验，相比之下，像我们这快餐店的服务员应该合适一些想要兼职赚外快的新生的。”

“哦，那我记一下，明天要去下网吧。”顾言边说边往本上记着。

“顾言。”严栎清清冷冷的声音制止了顾言想要逃跑的冲动，

顾言努力克制自己想要泛红的脸颊，“啊，你、你好，我是顾言。”

严栎转了下笔，“那我们明天去N大贴招聘的单？”

杨晓柳是个很活泼的女孩，叽叽喳喳地向顾言和严栎说了不少自己的情况，严栎在一边偶尔地“嗯

顾言心里打着鼓，一咬牙把本和计算一脑儿了包里，“严哥，我回去算账了！明天N大门见！”说完，顾言背着大书包哒哒哒地从店里跑去了。

位置在最里面，顾言慢吞吞地走到那边，僵的看到坐得端正的严栎时稍微缓和了些。结果看到严栎对面的人时，顾言有想转立刻离开的冲动，他今天过来99%的可能是来给严栎拖后的。

严栎疑惑地看了顾言一，顾言瑟缩了下，弱弱地拒绝，“我我我真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