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不说话，气氛安静得有尴尬。

顾言觉得公车里的空调像是失了灵，自己得厉害，甚至有了想河里的冲动。

顾言小声咳了声，说：“严哥，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僵持了十几秒，顾言总算回过神来，牢牢地拉住了手环，小声说了句“谢谢”后，红着脸背对着严栎看着窗外。

顾言知自己不该问。严栎都已经答应了他，之前为什么不答应、为什么又突然答应……这些似乎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严栎跟着他回来原来就是为了送他回家吗？

“因为……”严栎看向张的等待着答案的顾言，“我们是朋友。”

顾言整个人都僵住了。

“谢谢。”严栎看到粥上面漂浮着的香菜时，眉心皱起了一个微小的弧度，拿起勺灵巧地拨开香菜，喝起了香稠的粥。

“严哥？”

第二天，严栎果然如约来了。

严栎居临下地盯着顾言留着细碎短发的后脑勺以及早已暴主人内心的粉耳垂，心想：他怎么这么容易脸红？

顾言照旧了早饭等着严栎。顾言起得很早，用大米、、丝熬了一小锅粥粥，因为煮得时间很长了，米几乎一到嘴里就掉了，和顾言切得比较碎，丝事先经过了简单腌制，还算味。粥差不多完成后，顾言撒了切碎的香菜提味，又把冰箱里的萝卜泡菜拿来切成了方便吃的大小。

“……”

顾言已经说不话了。“朋友”这个词在他脑里过了一遍又一遍，剧烈动的那颗心脏像被是加了把柴火的锅炉，火烧得很旺，锅里“噗嗤”“噗嗤”的冒着气，烈的某情绪像是沸腾的开，下一秒要溢一样。

心里翻来覆去纠结着这个问题的顾言回学生公寓的时候差没撞上树。

“你……你为什么答应我啊？”

他的鼻尖里满满都是严栎的味。净清的皂香气里带着一丝不会令人讨厌的汗味。自己的鼻尖、嘴、下因为低着的缘故，贴到了严栎锁骨的位置，偏偏严栎今天穿的又是件圆领的T恤……

是不好吗？

严栎看着窗外疾驰的景，淡淡的“嗯”了声。

*

顾言把放凉后温度刚好的粥推到了严栎面前，“严哥，我们一起吃早饭吧。”

一路无话地到了终站，顾言下车了，严栎却没下。

“我回去了，明天九见。”

但是他就是忍不住，他想知原因，他想知严栎在想什么。

严栎靠在边上站着拉着手环。两个人靠得很近，顾言觉得似乎自己再近一，鼻尖似乎可以碰到严栎脖上的一小片肤。

严栎没说话。

顾言话音刚落，公车一个急刹车，顾言手上了汗没抓稳，被惯带动着往前冲去。顾言的背堪堪要撞上站在前面的壮汉时，胳膊被大力的抓住，整个人被拽回了严栎的怀里。

“对。”顾言忽然大胆地抬起，用介于拜和仰慕之间的神看着严栎，睛里闪着亮晶晶的东西，“我们是朋友。”

“严哥，不好意思呀，我不知，我以后

顾言瞥到严栎的小动作，说：“严哥，你不喜吃香菜？”

严栎准到了，一门就闻到了咸粥的香气。严栎其实在家是吃过了早饭的，但是看着顾言兴致的样，却拒绝不了他的好意。

“……哦。”顾言呆愣愣的盯着严栎，直到车开走才意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