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会不会就是程嘉炀？

想起上辈，顾言微不可查地叹了气，然后走到书桌旁拿了张草稿纸，端端正正地写下了严栎的名字。

顾言晃了晃脑袋，把回忆里莫名的情绪甩到脑后，继续在之后记忆里搜索。

“程嘉炀……”

顾言之所以记得这个名字，只不过是刚开学那阵听得多了。程嘉炀是二下半学期转学过来的，校长亲自领着了尖班的门。顾言因为和同学的往很少，只在女生们日常的八卦里听说了些小消息，无非是程嘉炀很帅又有钱、打架动作很帅之类的话。因为不在一个班加上顾言不怎么

抱着这样的想法，顾言努力忽视那些人的欺侮，埋苦读到毕业。考结束顾言考了个不错的学校，却因为懦弱的在班里一直默默无闻，和那些有份有背景的同学们也玩不到一块。大学毕业，顾言考上了公务员，回了J市在清衙门里了个小小的职员。顾言不会官场的那一，在最基层职位上一呆就是四年，单位里的袁总笑话他还跟个刚毕业的大学生似的，什么都不懂，傻得可怜。

他想理清严栎当初为什么会退学跟着一个黑帮老大混日。理清楚了由来，他才知该怎么帮严栎避开那些七八糟的事。

直觉告诉顾言，严栎的退学和后来的涉黑一定跟许向晚有关系。

严栎救了他，不想让他死，那么……自己的存在总算有意义了吧？

顾言把包一扔，了卫生间洗了把脸。一抬，就看见了镜里面苍白的自己，眉间还带着稚气和些许怯懦。

“二下学期……”顾言念叨着在纸上写着，大脑飞速地运转着。忽然，一个名字闯了顾言的脑里。

顾言上辈就着这副样草率地过完了一生。顾言楼未遂后就死了自杀的心，一是他没有了再迈过栏杆的勇气，二是他有了重新活下去的理由。

严栎和许向晚的事会不会和他有关系？

上辈顾言是在三开学那天才知了严栎退学的消息，等到放学他跑去严栎家时早已人去楼空。顾言想去问严栎当时的女朋友许向晚关于严栎的消息，却发现许向晚也办理了退学手续。好不容易要到许向晚家的地址，顾言却依然扑了个空。邻居说许家了事，八月初就搬家了。

顾言用笔帽戳着脑门，却怎么也没想起程嘉炀的样来。

许向晚是一中公认的校，成绩又好长得又漂亮。二分班的时候才分到了顾言和严栎的班里。是许向晚先追的严栎，顾言经常看见许向晚一脸恬静的微笑凑在严栎边向他请教数学题。女追男隔层纱，况且还是个女，正常男人都会答应，所以严栎顺理成章地和许向晚在一起了。寒假里顾言路过电影院时遇到了严栎和许向晚。远远地看着两人的背影，顾言脑里蹦“天作之合”这么个词，心里却被某不知名的情绪得酸涩地要命。

顾言在许向晚的名字上画了圈，脑里努力回想起严栎和许向晚的事来。

顾言在这个名字上打了个问号。

顾言记得二下学期严栎因为跟人打架，被全校通报分批评了一次。当时严栎浑挂彩的样把顾言吓得不行，不过好像被严栎揍的那个人伤得更重，听说在医院躺了一个月。

严栎的消息就这样断了。直到顾言工作第二年，他偶然路过许家所在的幸福小区时，才匆匆地看到了严栎一。

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