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这般郑重，段初言的胃彻底被吊了起来，便让闻仪留在外面，他跟了去。

见他这副模样，段初言也来了兴趣，这老瞿界很，寻常古董轻易不会让他这神的。

“你要是忙，去忙就是了，我自己在这里看。”那声音很熟悉，朗中带着痞气。

老瞿开了锁，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只见里面躺着一块不规则的残片，不知是什么材料，边缘有一镶嵌着致的纹，像是一面古镜的碎片。

段初言走了去，那人也正好转过对上他。

“听说七爷对古董很有研究，今天能不能赏个脸，帮我介绍一两件，来日一定厚礼酬谢。”贺清宇笑得很是灿烂迷人，话也说得很斯文，但是骨里那氓气质却是掩不住的，霸而嚣张。

闻仪张兮兮地盯着对方，贺清宇却连看也不看他一。

“你几年没来，我一直藏着，也没找到个能一起鉴赏的，这玩意我又不敢拿来，怕是太惊世骇俗。”

“什么东西？”

“研究不敢当，只是略有兴趣。”段初言还是那副样，不疾不徐，礼数周到。“不知贺先生想要什么样的，瓷，还是玉？”

“这是？”段初言对古董认识再多，也不过是个业余的，他压认不这个似镜非镜的是个什么东西。

“不好意思，先生，这里今儿提早关门了，您明天……”老瞿下逐客令了。

老瞿引着他走内堂，弯下腰在一堆七八糟的杂货里摸索了一阵。

贝，给你看看。”

小蹄附庸风雅，非要一件漂亮的古董，说也彰显彰显自己的品味，恰好贺清宇今天心情不错，又路过这里，想起她的要

段初言一怔，正要说什么，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似乎又有客人来了。

“原来七爷也在这里。”他笑，目光灼灼，伸手来。

贺清宇一黑衣黑，大俊朗，单看外形，能迷倒不少小姑娘，只不过当你知他曾经睛眨也不眨将跟过自己七年的女人砍断手脚时，你就不这么想了。

他跟段初言两人站在一块的时候，就像磁上截然相反的两面磁极，格格不。

“买两件玩意送个朋友，听说这里的货不错，过来看看。”

“贺先生怎么也到这里来了？”

贺清宇却有踌躇了，他想买古董是真，送人也是真，只不过不是送给什么重要人，而是他在床上的新罢了。

老瞿皱了皱眉，大步走去。

段初言握上去，对方的手燥有力，攥住他的手狠狠握了几下，就像他的为人，富有掠夺。

“七爷，你听过秦王照骨镜吗？”老瞿很兴奋很期待地看着他。

之所以叫杂货而不是古董，因为它们都是有瑕疵的，卖不了大价钱的，但是有些人，买不起真正值钱的东西，到这里挑一些不是赝品的残次品回去，也是一安。

找了半天，总算搬一个铁盒，其实段初言也看不那是什么材料，乌漆抹黑的，上面带着锁。

如果是送人的礼，这两东西是最合适的了，段初言认真的询问，仿佛真的想给他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