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张开的手指，腕骨、手背上的青，垂落在额间的发丝和光影之下的侧脸，无一不引着程锡。

他的新电影正好需要一段以斯诺克为工的切磋来推动剧情。

程锡一向喜这项运动，在关峰看来，他在业余中已经算是佼佼，这个突然现的男人显然更胜一筹。

更碾压人的信心。

结果送的居然是个大老爷们儿，害他瞎心。

偏偏临时找不到职业球手，也是为什么他们会来球馆的原因。

关峰嫌弃地用肩膀撞了撞程锡，低语：“看傻了？”

又打了一局，程锡依然输得惨烈。可他脸上丝毫不见气馁，巧粉杆，然后开始坐冷板凳。

那天晚上雨不小，程锡向他借了车，照他的理解，定是有位材火辣的洋妞想和老友宵一度。见他回来得太快，还暗自为程锡担心了一番。

徐至握着球杆：“继续？”

程锡朗地笑：“继续。”

徐至站在球桌旁，灯光在他的脸上一片柔和。他唤来工作人员为他们重置球面，冷淡的表情有些松动，嘴角以一个微不可察的角度轻轻上扬。

徐至的自我介绍也很是简练：

程锡的内心被瞬间击中，以至于中多了一颗闪亮的星星。

一杆到底不是易事。

“不全是，哪有两个人的摄制组，拍完之后让人都回去了，”程锡，“我俩留下来取材，他是我的好朋友关峰，之前跟你提过，现在在导演，老关，打个招呼。”

他这才收起停留在徐至上的骨神，转而看向球桌。

关峰离开了二十分钟，回来时手里拿着台便携式摄像机。他找了把椅，站在上面俯拍球桌上的情形，记录徐至不常理却行之有效的每一杆球。

拍摄的角度似乎不会让他这个人镜，他倒也不太在意：“你今天来拍戏？”

接下来，徐至没有再给他场的机会。他看了看桌上的红球数量，发现早已被超分，他就算每球皆带了个黑球下去，再将彩球全打，也无法逆转局势。

上，脚微微拉扯上去，一截黑竖纹袜包裹着的细瘦脚踝。他穿着向来得，平时工作刻板低调，私下里多一分雅致，凌厉神不冲着你的时候，很难让人移开视线。

徐至有所放，第三局打了四杆之后切下来休息，他的手着盛着清淡苏打的玻璃杯，神略带指向地看看站在椅上的人。

程锡甘拜下风，对方显然和自己不在同一平线上。

可像徐至这样给人先手，很容易让对手沾沾自喜，再猛地扑过来将机会剥夺，也许正是他在竞技、或者说商场中的风格。

关峰从椅上下来，盖上镜盖，朝徐至了个。

他自己倒也研究奥沙利文，只是真正拿起球杆来，就没有指导人的能力了。

“你输了。”徐至留有情面，打超分的局势之后，就没有再继续。

程锡的际圈里似乎没有这号人，但和那人对局的时候表现得却很是熟稔。

他已经从桌上下来，找准另一个角度，球杆贴着徐至的下，击球利落，丝毫不拖泥带。

顺便欣赏徐至认真时的迷人风姿。

第13章

再联系半个月前的某天晚上程锡反常的举动，他一向大的神经不知怎么就变得纤细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