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藏着火药，对我们会有影响？”馨娘这几日安排隶混到各个矿场劳心竭力，长老殿本的文书也不敢迟滞片刻，怕被人发现异样。

☆、七十九

“最近似乎也没有要用火药的日，那么，这些火药，恐怕是用来炸什么人的。我们得手之后，源西泉安排隶逃，但传信需要时间，究竟源西泉先放人还是我们先杀人？图力的份，恐怕瞒不过一天，而安排这些人登船，至少也要一天，也就是说，隶还没跑，图力很可能已经被我们收拾了。”至于要把人给青的事，李蒙瞒着没说，看赵洛懿神，对方也知不用对馨娘说，源西泉掌长老殿多年，一直能憋住这气不杀图力，连一次私下暗杀都没有，恐怕不只是不好杀的缘故。

“我……我只是猜测。”李蒙看了赵洛懿一，看见他嘴角挂着笑，抓起个橘来剥开，李蒙有了底气，朝馨娘：“要先看看炸药的量，埋在地下还能闻到，恐怕不会少，而且那个宿长老，多半知什么，我一靠近他就来找我麻烦了。这些炸药，这几日，既不是过年也不是元宵。”

“他鼻比狗灵。”赵洛懿。

“台里有一新泥，看大小，也许下面有藏东西的地方，方便的话，今日或是明日，你去看看，长老殿晚上留人吗？”

馨娘定了定神，又问：“所以呢？”

“我们不过这两个节。”馨娘提醒。

门上一声重击，馨娘倏然收声。

长长呼一气，觉得自己的猜想有些可怕，但他越想越觉得很有可能，便：“今日在长老殿校场西侧台里，我闻到了火药味。”

“师父来了怎么也不叫我，师父。”门几乎是被曲临寒贸贸然撞开的，他笑呵呵看着赵洛懿，满是汗。

李蒙连忙否认，“不是，就是火药的味儿。”

“……”李蒙分不是不是夸自己了。

“我每日路过那里……也没闻见过……”馨娘迟疑，“不是不相信……”

李蒙松了气，张地抿抿，连忙谢。

安放炸药，就远远用不着打通那么多关节，毕竟不用带着一群手铐脚镣还不会武功的隶跑路，只要偷偷潜去。

厅内安静了半天，馨娘开了，“明晚我就去查看，到时候你们回大秦，动机也有了解释，想让皇室血脉断在这一代。”她手里转动茶碗，冷冷盯着碧绿茶，“源西泉野心不小，不过长老殿也未必都是些骨。你们找机会给安拉递个信，让他后日午时去城里最大的酒楼，我会派人接应。我有个想法……”

赵洛懿略，没说话。

“今天恐怕不大方便了，长老殿每日要记名，晚上去恐怕立刻就会被人盯上。不过明天晚上，是我值夜。”

“我们见了源西泉两次，他不像是一个会为私仇和敌国合作的人。图力不只害死过他的儿，也是国君面前的红人，将来南湄走上一条什么样的路，还很难说。放走一万隶，不是小数，国君只要还想续命，就不可能不追查，这么大的事，压下来源西泉很可能也担不住。要是矿场整个都被炸没了呢？到时候图力一死，我们跑了，要偷运走这么多人不可能，但安放炸药呢？”李蒙了气，握着茶杯，不说话了。

“宿妫和人打架了？”馨娘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