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梼杌神凝重，忍不住叹：“人外有人，倒是我无知了。”

“笑话，别人的，他怎么用？”疏风不禁失笑。

依照赵洛懿说过，肃临阁是朝廷的情报机构，置不听话的朝臣，监视朝中大员。居位之人，必然有一拨死忠之士追随，要撬开这些人的嘴，一般刑讯自然是不行。孙老因此获得倚重，也合情合理。

疏风梗起脖，瞪住李蒙，“我可没有监视你，你屡次跑到大内去，得大伤小伤回来，当时师父不在边，我医术潦草，去过几次信问怎么给你治罢了。”

“知就好。”疏风。

对方却称在瑞州时，李陵不开城门，延误逃生之机，害死了蔡荣的儿。

“不必等他，师叔知，这些年你一直在找机会报仇。”说这话时，霍连云看了疏风一。

“嗯，李蒙，卷起袖让你三师叔摸摸。”霍连云沉声。

康的躯，为自所用。”

梼杌神严肃，“他看上蒙儿了？”

“蔡荣？！”李蒙声音沙哑，以拳顿地。

李蒙尽量打消心底奇怪的觉，犹豫了会儿，问霍连云，“来时师叔说有事告知，不知是什么事？要等师父来了再说吗？”

看李蒙想起来了，霍连云不再隐瞒，：“当日圣上尚未返回中安，蔡荣与陈硕在中安接应，先行冲城中，收拾残局，恭迎圣驾。那一晚上五十三名大臣罪，有系者狱达三百零七人，你李家记在名册上的，除令尊李陵

霍连云言尽于此，李蒙总算想起来了，那天他躲在院里，缸里听见的一切声息都那样遥远，犹如幻梦一般，嗡嗡地响个不停。

“你在我府中见过，那天他来我府上吃酒，说你师兄和王霸之相似，要回去找画师麻烦的那个。”

“不过当年中安内，你年纪尚小，或许不知。并非所有效忠过逆贼的官员都遭到清洗，你父亲居于刑尚书之职日浅，何况弹劾不归他，是御史台的事，说白了他只拿人，照御史台的弹劾去查，真论起在朝中安势力，令尊还不到论罪的地步。那天晚上，在中安城拿人的名单，不是自凤行，而是从为先锋的一员大将手里拟。”霍连云嘴嗫嚅，顿了顿。

梼杌的手被李蒙牵过去，在肘中红线上。

“是、是蔡荣？”李蒙不住气，仿佛那个晚上，萦绕在周的黑暗与冷，又在这一刻笼罩住他，令他浑有发抖。

“先锋？是谁？”李蒙听见自己声音在发抖，这是他最接近真相的时刻，一时间震惊压过了怀疑。

父亲的话曾经指责一人，为报私仇，牵累李家全家。

李蒙失笑，一拱手，“多谢师兄。”

“那老在肃临阁被尊称一声‘孙老’，只因他制毒了得，与毒圣孙天师同门，甚而比孙天更加险狠辣。肃临阁常有宁折不屈的骨，啃不下来就丢给他，几乎没有什么问不来的。他从南湄古籍中得到一法，了数年时间研究蛊虫，得到一叫‘夺魄’的蛊，在活人上，要多久我不清楚，不过久之，中蛊之人会神志不清，古籍中说是魂魄窍之兆，届时可以行招魂术。怎么，孙老没告诉过任何人。不过在肃临阁，他的地位仅次于阁主。”霍连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