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蒙有明白了，板起脸，面无表情：“鱼亦大哥，你打得过我师父吗？”

鱼亦忙摆手，嘿嘿笑，指过鼻，朝后撤开，砸吧嘴说：“大哥对你没有兴趣，不过好奇罢了。下回有机会上小倌馆找个人试试，看我这脑，问你有什么用，都没长齐。”

一层青碴刚发来不久，面廓瘦有力，宛如刀削斧劈，少了一只令他少了俊逸，添一狠劲，李蒙甚至一直隐隐觉得他有些险。

“大概那蛇特别好看，让人难忘罢。”李蒙脑飞快转了转，有难以置信地看鱼亦，“鱼亦大哥，你该不是……不是，廖柳大哥喜的是姑娘，你一大老爷们儿凑什么闹啊！”

“……”李蒙夺回耳朵，不住搓，“你下手这么重，我要回去了！”

“是啊，老凑什么闹

鱼亦变了脸，神情古怪，咙动了动，挤话来：“问他什么？没了女人，他就是个废人，成天看他那病痨鬼的样，就想揍丫的。”鱼亦牙地愤恨。

“那天你们到底怎么了？”李蒙忍不住问，“廖柳大哥不乐意去看大夫？就为了这么大事儿……”

李蒙眉动了动，疑问的神看鱼亦。

“哎，先别走。”鱼亦扯住李蒙袍袖，略显得沮丧地问：“要是让廖柳忘了那个南湄女人，他不是应该开心吗，那个娘们不是骗了他吗？要是让他忘记这件事，老岂非功德一件，他为啥就不乐意呢？你说这世上，真有人，明知被骗，还要记着，心里揣着一条随时能再给他一的蛇，他怎么就能不乐意把这条蛇掐死呢？”

“不是。”鱼亦不耐烦地搓了把，转过脸去，瘦削的侧脸竟显几分寂寥，“我替他打听过了，你不知白久英那招摇撞骗的神，见一次了我足足五两黄金。老浑就这么嫖资了，窑也没逛上半回，多亏了上次你给的那二百两……”鱼亦也意识到自己扯远了，沉沉呼一气，他想到廖柳割袍断义那个架势，仍然气得不住气，“五两黄金，算作他的诊金，这人得半个月之内带去见白久英，否则他就不认账了。廖柳不愿意去……”鱼亦眉蠕动片刻，神情古怪，迟疑片刻，方才扯嘴角愤愤：“白费老的金，找个时候去偷回来，把姓白的直接一闷丢在巷里。”话音骤然停止，鱼亦忽然认真看着李蒙，看得李蒙后背发麻，向后又退了。

“李小兄弟，哥哥是个人。”

李蒙怎么听这话怎么不是滋味，又听鱼亦说：“没喜过什么人，不知喜一个人该是什么样儿。”

“……”李蒙平白无故挨了一箭，神很不自在，搓着手指：“廖柳大哥还不和你说话？”

鱼亦愣了片刻，一掌拍在李蒙脑门上，把李蒙额拍个红印，哭笑不得地提着李蒙耳朵吼他：“老说的不是你！就你这没二两的板，当自己是个仙女儿吶？”

“男人抱着，手长脚长还硌人，没有脂粉味不说，倒还可能有臭脚臭汗臭味，比起玉温香藕臂酥一朱红，到底能有什么意思？”鱼亦一臂搭在膝盖上，向李蒙倾，其不意地伸手去划拉李蒙的衣襟，眸就是一沉，冰冷刺人的手指在李蒙肤上轻轻划动，激起李蒙一阵寒战，忙拢了拢衣袍，“鱼亦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