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片刻后，馨娘慢条斯理喝完一杯茶，郑重其事的目光转回赵洛懿脸上，“你预备手南湄族内之事了吗？”

青起来请辞，李蒙对赵洛懿颔首，他额微微渗汗，倒是不希望赵洛懿注意到青，无论怎么说买了个小倌这事……

赵洛懿手指牵开衣领，“和从前一样，以蛇神咬噬颈侧，三日不死，可得其位。”

曲临寒则只是听，难得低伏小一回，给他们舀茶。

“蛇神是毒蛇吗？”李蒙忍不住问。

曲临寒埋着往壶内注，睫不禁一颤。

他拜赵洛懿门下的初衷师徒之间都是不纯，再来他跟赵洛懿的时间不长。李蒙想自己，要不是与赵洛懿这一年来的彼此照应，几次赵洛懿救了李蒙命，尤其是李蒙被安拉抓去，赵洛懿去而复返带他逃命一事，也不敢确信赵洛懿不会丢下自己。

☆、六十三

“暂时还没有，照图力的安排，荷娘娘生辰当日，他将手持蛇神。”赵洛懿话声骤停，看了李蒙一。

青也是个识趣的，没与赵洛懿说半句话，巫丹退门外去守着。

馨娘脸煞白，想了想，才：“长老殿我去想办法，你的武功……”

“那要看长老殿的意思。”赵洛懿淡漠，“不必担心，图力希望我成为大祭司，始祖一族如果不能得到延续，蛇神的地位将被削弱，国君成为真正的掌权者，不是图力想看见的。”

李蒙思绪被青懒洋洋的说话声打断：“你们要说什么？要是与我不相，喝完这两，我可就先走一步了，今日的功课还没完。”

“大不如前了。”赵洛懿，有意无意瞥李蒙。

“蛇神承认你了吗？”馨娘死死咬住嘴，似乎在承受极大的痛楚，拭去角溢的泪痕，毅的神望着赵洛懿。

“你预备怎么办？”馨娘问。

青嘴角噙着笑，一副早知如此的了然。

毕竟谁都已经习惯了，赵洛懿独来独去，不给人找麻烦，看着也不希望任何人给他找麻烦的冷淡模样。

李蒙意外地看向赵洛懿。

“什么功课？”李蒙闻所未闻，忍不住问。

“……？”

门从外一闭，下人们俱退到远。

斑驳齿痕刺激得馨娘瞳孔缩，片刻后泪在眶里来去，半晌，方闭目，重重叹了气：“果真如此。”

“……别理他，他离了男人就活不下去，早放回去，免得看着恶心。”曲临寒话说，似觉不妥，又：“我是说他，不是说你和师父。”

李蒙忽然意识到，图力应当是指圣。

馨娘便知此时不该再问这事，而李蒙还在想蛇神，赵洛懿与馨娘之间有他们都知，而自己不知，赵洛懿也不愿意告诉他的事情。

李蒙没接话，馨娘已带着赵洛懿来，数人都起，赵洛懿将边两人打发去和贡江、廖柳一，命他们随便转转。

馨娘默不作声看了赵洛懿半晌，蓦然朝前倾，捧住赵洛懿的脸来回打量，圈直发红，嘴抖颤，声音不稳：“怎么变这样了……是不是，是不是去过万神窟？”她双手发抖，赫然捋起赵洛懿直垂的宽大袍袖。

“虽然南湄是我的母族，但我生在大秦，长在大秦，谁南湄的主人，于我而言没有差别。既然图力千辛万苦把我过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