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慕了？”曲临寒拍了拍李蒙的肩膀，看他眶有红，料他也许想起了小时候的事。曲临寒只在那晚楼中对质听到李蒙是前任刑尚书之，在瑞州时，李蒙见家中是人非，情绪激动，知他是个极易动情的人，便握了握他的肩膀以示安。

李蒙不好意思地推开他的手。

李蒙端着碗，老鼠。

曲临寒帮李蒙背着包袱，几乎不让他动手活，李蒙的衣服他洗，吃饭他去端。赵洛懿在包袱里的地形图，李蒙也基本记熟了，几次巫丹和馨娘争执不下，李蒙试着提议的路线，居然都乎意料的顺利。

李蒙放下了老鼠，认真聆听。

馨娘笑了把李蒙的，半晌，摇，叹：“不说就算了，不你。上次一别，有日没见着你师父了，这样的路再走三天，你就会看到，一个和你想象中，完全不同的国度，这辈未必你能见到这么……奇怪的地方。我想给你提个醒。”

李蒙起，淡淡看那孩王，“有功夫捣，不如练好了功夫，来日戈，守卫族人。这小把戏，有用无用，不用我们来说穿。”

馨娘凝视着他明亮澄澈的睛，正襟危坐，“到时候你们所有人，都我的安排行事，无论看见什么，都不要贸然手，路见不平一声吼的蛮作风都给我收起来。你我不担心，给你师兄说一声，他就是个欺怕的货，别逞英雄，免得惹上不该惹的人，坏了事。我们这趟只有一个任务，就是把你师父带回大秦，旁的不用，南湄人的

这夜，又在荒山中埋锅造饭，这两天所见沼泽险地已经越来越少，植被也渐渐稀疏，看得人行走来的路。

巫丹听见馨娘说话的声音便向这边看，李蒙举起烤向他挥了挥致意。

“瞎猜的。”山里的老鼠没有钻过什么脏东西，洗净之后，算净的，比起蛇，老鼠反而更对这群人的味。李蒙一抹嘴，胡诌：“你们俩谁也不听谁的，这时候有第三个人主意，就不用打了。”

馨娘等人也都起来了，开饭时，李蒙与曲临寒又去蹭了一份。用过早饭，便与老人辞行，片刻不敢多耽搁。

片刻后不禁失笑，摇了摇，在十方楼里，他尚且被人当小孩，下真遇见小孩了，还真就说不通。

狐狸尾被说中心事一般涨得满脸通红，叽里咕噜一番，两个小孩一左一右地搀扶他，没走两步，他狠狠甩开同伴的手，一扎密林之中，竟如同一只灵活的猿猴，爬上树攀住藤蔓在林间自由漾，中发长串呼喝，小孩们就从地上追逐他的脚步。

走了村寨，李蒙和曲临寒面皆是一沉，前方又是群山，这一望不见尽的群山之中，生存环境险恶非常，竟然有不少人定居。南湄的小孩都憎恨着大秦，恐怕不是南湄人不愿意去更好的地方，而是离开这穷山恶，天下无安。

粮已经都吃光了，蛇虫鼠蚁都吃过，撒盐和香料，虽然没有几两，却比得像石的饼好很多，何况已经没有饼了。

“你没来过南湄吧？怎么好像比我们还识路。”馨娘特意坐到李蒙旁来，将手里烤好的老鼠分给他一只，朝火堆旁努努嘴，“不用谢了，你师兄抓的，大个烤的，我半分力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