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躲着我和师兄。”

“还发现什么了？”赵洛懿问。

李蒙第一次听赵洛懿提及这样温情的字，他以为赵洛懿在外漂泊惯了，事实上永不会有人适应孤独和浪，有家的人离开家会想念，没家的人每当到了夜人静之时，都会隐隐冒奢想，渴望有一个可以说回去的地方。

“给你讲的黑牡丹那故事，还记得？”

后面的话不用说，李蒙也知是什么意思。

“都有哪些人？”

“大分我都不认识，有一个是朱天的小徒弟，名字我叫不，但看见他我准能认来。”李蒙小和赵洛懿贴在一起磨蹭。

“我要去。”李蒙忽然说。

赵洛懿眸中仿佛蒙着一层让李蒙看不清楚的翳，他能觉到有什么事在暗地里行，虽然赵洛懿一再说和自己没关系，李蒙却有一不祥的预。

李蒙想了想说，“不一样，平日里他们只是不想跟我们说话，这几日有的人像是……”李蒙脑中不住搜索楼里的弟兄们打量他和曲临寒的神，“既像害怕，又像怨恨，连厨房大婶也不给我多打菜了！”

“我就是那个被温煦抚养长大的孩。”

“楼里了叛徒，已经查眉目，今夜就是收网的时候。”赵洛懿沉声，那话语里带着杀气。

“平日里他们不也躲着你们吗？”

朱天是楼里一个杀手，从前让李蒙去给他打扫过两次院，那会儿赵洛懿不在，没人罩着的时候，李蒙就是个听使唤的。

这些本来零碎的信息，因为和赵洛懿有关，李蒙一刻也没敢忘，此时全都浮现了来。

李蒙了。

两人分开，赵洛懿蹙着眉，沉默地

若你们二人相好，他自然比你急。”

李蒙担忧地问：“楼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楼主教我武功，抚养我长大，对于楼里其他人而言，也许十方楼只是个安立命规避过去的地方，而对我，它是一个家。”

“梼杌正在往回赶，傍晚应该能到。”赵洛懿反抱住了李蒙，闷闷的声音从李蒙肩窝里发，“你们不必蹚这趟浑。”

半晌没听见回话，李蒙以为他不会说了。

“不用他们。”赵洛懿闭上了睛，怀里李蒙却动了动，转过了来，两人面对面。

一时间赵洛懿说过的那些事都涌了脑中，黑牡丹在孩断的时候就离开了十方楼，三个月后才回来，说要和温煦踏踏实实过日。而李蒙还记得，那个千百媚的馨娘曾经说过，赵洛懿招狠绝，连给自己的活路都不留，大家以为他要去地下找自己亲娘。加上萧苌楚又说，赵洛懿和她是一般生活在黑暗里的人，他背负着弑母的罪名。

李蒙才发觉，赵洛懿这两个月常常不在，恐怕就是在暗中调查，连薛丰也常常说饕餮不在，霍连云反常的住了十方楼。

李蒙心里糟糟的，也疼，怎么也睡不着了，没话找话地问赵洛懿：“灵州账房先生怎么过来了？”

“不关你的事。”赵洛懿手在他摸了摸，温的肤在臂上磨蹭的觉很舒适。

“最近两天到饭堂吃饭的人越来越少了，大家都去任务了吗？”李蒙到赵洛懿手上动作停了，替他掩好了衣领。

李蒙手穿过赵洛懿腋下，轻轻抱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