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沁雪因有经义和九章拖累，都只得了“中”，最后综合成绩就排在了三十几，不过这时代排名尚未确到分数，光凭几个“优良中否”的定级，重合了的就有不少，排名靠后倒也无妨。好在她心态好，见着不是自己最害怕的“否”字，倒是好

不过为了逗徐绍，她也不喊“徐公”，而是“绍哥哥”了，两人均为发觉。

不过，事实证明，江不止没有拖后，而且还扬眉吐气了一回，因为她考了丙黄班的名，四门皆是“优”。而陈老夫的后却被徐纯二愣给拖了，可能还扯着了，四门功课他一门都没及格，全是“否”。

徐纯那家伙确实用不着，但他徐绍……怕是也犯不着用废纸的吧？小江猜他这般说不过是为了安自己，照顾自己的面罢了。

翌日，江直到了学舍，才见着胡沁雪，原是她家中祖母寿，叔叔婶几个从汴京回来，需小辈陪侍一旁，昨晚就未来学馆了。

直到徐绍了学舍门，江都在想，上次的汤，这次的废纸，在徐胡兄妹俩不过九一、举手之劳的事儿，但不是谁，都能让别人从上的……要说不动，那都是假的。

唰——好孩徐绍连脖都红了。

因着是月试后第一次上课，估计是学生卷太让他老人家失望了，张夫一丙黄班的门，就在叨叨“债主们”将知识还给他了。见着徐纯几个在后讲小话的、会周公的，提着耳朵站在门听了整整一个时辰的课后才得转回座位。

要勇气的啊！

江：……又是长些，难小矮的我就啥也不能懂吗？我懂得可比你多多了！

江被这一念也张起来，对啊，自个也是走后门来的，可别拖班里后啊！别拖陈老夫的后，更别拖老腊窦元芳的后啊！

——还真是才将瞌睡，就有人递枕了啊。

为了转移话题，徐绍扬了扬手中提着的包袱，指指江的书桌，她忙让了他去。

待他打开那裹得胀鼓鼓的包袱，拿厚厚一大摞纸来，：“喏，我那日往古学录去，他正好要将些废旧纸张烧了，见着我就赠与我了，正好我一人也用不完，赠与堂弟他却用不上，就拿些来与你，练字倒是正合适。”

不过众生早已忘记关注这第一次被罚站的同窗了，因为门白纸黑字地贴了第一次月试的成绩和排名。

边的胡沁雪倒是张起来了：“妹妹，怎办哇？我是我爹找了陈老夫的后门的，若是考不好怎办？要给我爹丢脸了怎办？”

只见他咳了一声，清清嗓，故意凶了一下，瞪起双来，虚张声势：“小丫莫胡说，这些事等你长些自然就懂了。”不过内心却也暗怪：观这小友那两回施救于人皆是冷静自持的，哪晓得还真有不懂之事，果然是人无完人，有些事就是要长大些了才会懂。

倒是徐绍，除了九章得个“良”，其余三门皆是“优”，与杨世贤并列排在第二。

每一个班的成绩均贴在自个班级外的墙上，不止本班学生能见，就是外班的也能瞧见。江倒是无所谓，反正已成定局了，她已找好借安自己了：若考不好，那就是自己刚学，没发挥好；若考好了，那也是仗着上辈三十几年的便宜，总之一次考试说明不了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