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看你待会儿吃饭不！

倒是那四婶，不气儿的站了半日，也无人与她说句话，只得自个儿无趣地门去，到新屋前看了看。见是两层的青砖瓦房（地下室没看见），用厚棉纸糊了窗，外瞧着有两分气派，推开堂屋门去一瞧，却是除了青砖地板和墙面，连只苍蝇也无……看得她撇了撇嘴。

王氏不气儿，只江老伯问：“你们打算借多少？”

两叙话差不多了，王氏造了饭，喊来大儿一家和江老伯，不咸不淡地吃完了午。

四叔还未说话呢，四婶终于开说了门来的第一句话：“能有的话就借五十两吧，待拿了工钱不两年，我爹娘定会还你家的。”

“我三十那日见着姑妈哩，她咱家现今盖了青砖大瓦房，可气派了，还给了表哥五两银哩，既是有这钱，阿爹阿嬷就该借我们些使使，又不是不还……这亲娘母的，外人都给了，莫非是我连外人都不如……”四叔又补充。

江本以为吃了午就要家去的两人，却是见着大哥两门去了，四叔挪着坐到江老伯面前去，磨磨蹭蹭半日方说明来意。

王氏听得眉一，这五十两可不是小数目，别说江家几个娃儿要学，拿不这多余钱来。就是有，也不是这么轻松借去的。就冲她俩张闭“你家”“我家”的，王氏就不乐意借！

再说了，又不是甚了不得的急事，非得等着银钱救急呢，就小姨办嫁妆，十两银破天了，还狮大开五十两……这分明就是来挖自己老两棺材本的！

“我也是怕你家里事儿忙，就没去打扰你们了，只消你们叫上亲家初八那日来吃顿酒就成了……整理还来不及哩，屋里光秃秃的，也无甚好看的。”看王氏的样是兴致不。

倒是四叔：“阿嬷咱家盖新屋你怎也不告我一声？我也好家来帮几日忙。现今可是整理好了的？不知哪日搬家？”

“阿爹阿嬷，前爹娘工亏了好大笔钱，去年的工钱又还没到手，这年都要过呢，恰逢她那小妹瞧好了人家，这二月就要办的婚事了，现今嫁妆还备不来……我想着阿嬷你们可能先借我们银使使？待我家结到工钱了再还你们？”

王氏估计是已习惯了四媳妇儿的脾气了，也不与她费工夫，只与四儿不咸不淡地问了几句“亲家可好”“屋里可忙”“最近些什么营生”的话题。

其实是她多虑了，王氏自来是个讲究的，这些草墩虽打了补丁，但都没几日就得清洗一次的。更不消说二十九那日又洗过一次，三十晚上才上的，还散发着淡淡的皂角味呢……当然，小江端来的苦茶她也是没碰的。

丁的草墩，神闪了闪，也不坐，只四打量。

江老伯斟酌着：“五十两这多我们却是没有的，你晓得家里这几年也没几文余钱，只今年还稍微攒下了几文……”

原来是借钱给小姨办嫁妆。

见老两不接话，四叔又：“阿爹也莫与我装穷叫苦，江家得了贵人的，姑妈都与我说了。我这私下想着百两千两的自是有的，我们也不多要，只你们汗下来就够我们造的了……难不成我上门去了就不是你们的儿了？我自是要与三个兄弟一样的，想当年若是我不去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