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黑衣人像刚才一样坐得端端正正，睛依旧没看他。

这年冬天很有些冷，寒江公前几日陪客人江上泛舟，不小心受了些风寒。

再去看楼上的寒江公，却早已经不在了。

这就是一向神秘可怕的江湖人留给晴最刻的印象。之后近两年时间，院里也不是没来过江湖人，但总没到他上。

那边房月正要走下来，却在脚下轻轻一扭，一张艳光动的脸立刻着失，惊呼一声就要往下栽去。小倌姑娘们都跟着惊呼，心下都以为这房月怕是要丑了。

晴忍不住笑了一笑，这大汉看似鲁，却实在还有些可之，手心里忽然传来一阵凉凉的。他低一看，也是一块碎银，看来少说也有三四两的样。再抬，却看不是谁给了他的。

走？晴有些奇怪。

也有其它小倌有些挽留，那大汉拍了拍他肩膀，哈哈笑：“我们又不好南风，你留着嘛？对了，是讨赏罢？”说着从袖里摸一块碎银，还左右瞧了瞧，：“拿着拿着，别叫你们老鸨看见了！”

又过了一阵，东的大汉跟老鸨结了帐，招呼着就要走了。

琴声，收尽了他的妖娆妩媚。

说是迟那是快，铁扇书生趁势飞上前抱得人，还分神一边与刚才那人笑着回话：“多谢多谢。”

铁扇书生一个浅笑对回去，自袖中抛一锭元宝，：“这人，在下今夜包了。”那元宝不轻不重，正巧落在喜笑颜开的老鸨手里。

一曲舞毕，铁扇书生站起来带拍了几下，堂下跟着一片掌声。房月又恢复了他的原本模样，扭腰行礼，抬时一个波自然而然的便送了过来，极尽媚惑之能事。

晴有时候老在想，不晓得江湖人，是不是都像那天那些人一样好。

有人开了，怕就该下来了。晴又偷偷看了看前的黑衣男人，还是那么一幅冷冷的样，也不晓得会不会太厉害。

旁边一人：“公羊兄果然潇洒。”

后来晴也不知到底是谁给他的银，只是猜测多半是黑衣人。过了那么久，他还记得那递来的大手，是温的，还有些糙。

7

这些江湖人听琴看舞，倒也不喧闹。晴依旧低着，想，看来今天不会什么事了。看穿着，看品，这些人大概也不是一般的江湖草莽。

老鸨的生意照常，晴一天比一天兴，总在偷偷的算还有多少就凑齐一百两。

房月被打横扛起，那人走得飞快，晴没来得及再多看一，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本来以为会很不协调，可让晴有些吃惊的是，房月的衣领还是低得过分，可他在那台上，一举手，一投足，却是与那琴声一致，清傲的。竟然，还低低的把一曲风情旖旎的醉相思也和上了寒江的琴声。

晴这几日便常来照看，这日中午去厨房取寒江公的药，没料到又遇上房月，被他踩了一脚，还差打破

只剩张古琴横在纱帘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