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也是极尊重他的，当年晴十岁，老鸨指了他去伺候刚院的寒江公，晴本还有些害怕。哪个给红牌们当小厮的，上不带些血痕？

这日中午，晴起得来门。昨日的客人太过纠缠，晴这时还有些迷迷糊糊的，当他发现园不远的房月时已经来不及躲开了。

可惜这房月公是个狐媚，还十分的刻薄跋扈。第一红牌又是个清冷避世的，是以除了老鸨，院里竟没一个人得了他。谁若惹了他，便是一的臊。好在，这人若不去惹他，也不是胡就发作的。

终于被他想了来。要平凡，将来赎也就容易些。

恰好，又正是房月最厌恶的所谓清倌。坊内坊外都赞寒江公才艺双绝，更难得，还是陷淤泥而不污的清雅人，自然有众多的王孙公抢着幕。

理，晴对房月绝对够不上威胁，他却是为难。晴一直觉得，这大概是因为他原来侍侯的寒江公比房月更得吃得开，总压制着房月，没叫他当成第一。

见了晴不无理取闹的，恐怕就不是房月了。

只除了一个人，院里的第二红牌房月公。要说天生绝，现在这院里也就两人，其中一个便是他了。五年前还有一个，被打断了，生死不明。

晴暗地叹气，又往后挪了挪，上午下过雨的枝条泥土沾上雪白的。房月这才稍稍满意，冷哼了一声，直了腰杆大摇大摆的走过去。

没多久又扔回来的，多了。就算没有，那也不过是了另一个小的院。

2

再之后，一切步正轨，既不红也不至于不能给老鸨赚钱。晴基本三四天有一个客人，有的客人大方会私下瞒着老鸨给些小钱，一月能攒一两左右银。只要一百两，晴算过的，他的价，一百两够了。

为了攒下那笔赎钱，他也会描眉画，也会屈意侍奉。却绝不妖娆惑人也绝不故清傲，总之就是扔一堆小倌里看不特记不住名字那个就是他了。既不挨欺负也不被嫉妒。

路是小路，且没有岔。晴只好垂手低侧站在路旁，就盼他别无理取闹的好。

房月带着他的小厮眉迎面走来，依旧穿着他那和他一样嚣张的红衣。

可事实并未朝晴希望的方向发展，房月近了，面上微微冷笑，伸手就在晴手臂上拧了一下，还：“哪来的小瞎？挡了爷爷路了！”

逃跑？先不说乐籍官府着，就是院里的打手，都能够他受的。八岁那年看到的情形，恐怕这院里没人能忘了去。

至从知一个月后开苞的事，晴就日日想着，怎么才能离开这个院，离开这生活。

当然也得除了对晴。从晴还是个小厮的时候开始，那房月每每见了他不有事没事，不是恶语相向便是狠狠的瞪他。吃了他几次亏，后来晴便十分小心的避着他，就是路上遇着，情愿躲远些等他嚣张跋扈的先走了自己再走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