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想说些什么，最终也只是叹了气，将空间留给了唐佑鸣。

老太师只以为唐佑鸣让蔺维言留下保护他，默许了这个要求，不止带领众人退了去，还关了殿门。

早在季同开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太师就着人将殿内清空了，只留了必要的护卫，现在，太师觉得自己这个决定无比正确。他忍无可忍地抖抖胡：“慎言！他是臣贼，毫无份可言！”什么敬他是个人……看来他必须重新教导唐佑鸣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了！

现在最该的是稳定局势，太后最好不要动。

唐佑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直呼我的姓名，罪加一等。”

季同的哭诉和苦情让唐佑鸣彻底失去了与他对话的兴趣，摆摆手，暗卫们冲了上去，迅速将他制服，从他上搜了一堆匕首、细针、毒药之类用于自杀的东西来。

“你——不得好死！”季同的声音越来越嘶哑，话里的内容越来越恶毒，暗卫们直接敲了他。

“说你被独暴毙刺激了，没有完全准备好便滋事谋，本王倒可以相信。再者，你若是光明正大地说不甘居于人下，本王还能敬你是个人，非要唱苦情戏就太掉份了，你觉得呢？”

司直是丞相手下仅次于长史的官员，不止辅助丞相，监察权也在司隶校尉之上。

唐佑鸣本来还很闲适，听了这句话忽然面不耐：“事到如今还在说谎？季大公去边关之地就是为了与鞑靼联络吧？什么人生了重病，需要大夫……如果贵公说谎说得更真实些，本王也不会特意买通司直只为了监视你的动向。

唐佑鸣向前走了两步，丝毫不顾及形象地坐到太后面前，默默地盯着她看了很久，而后一个妖

唐佑鸣哂笑：“本王若能早些收服他，你不可能活到今日。”

最后一句是对蔺维言说的。

“闭嘴。”唐佑鸣的声音是蔺维言从未听过的冷，“殿内其他人都去，把那些尸一起带走。你可以留下。”

季同撑住案几，好像唐佑鸣上一次见时老了几十岁，鬓角散的碎发已经从白变为纯白，脸上的每一皱纹都写着沧桑：“我为国为民几十载，就得到这样的下场？独被杀，我甚至没有看到他最后一面……我不服！”

就算这样，一直昏睡的太后也被惊醒了，惶惶然抬，正看到季同被绑去，正开心，就看到了面沉沉盯着他的唐佑鸣，脸大变。过了一会儿，她勉笑意，很快又装哀戚：“青梓，好孩，你来啦，快，快帮哀家松绑吧。你皇兄他……”

唯一被留下的蔺维言一时说不清被唐佑鸣如此特殊对待的受如何，但绝对不坏，可唐佑鸣的状态不大对，他暂时没工夫想这些事情。

几乎没人能想到他会作这事。

，公平正义不以权谋私。

就算到了这个时候，季同也没有惊惶的神，只是安静地站在龙椅前，看向唐佑鸣：“司直是你的人。”

季同终于惊慌的表情，大喊着：“唐佑鸣！给我个痛快！让我死！”

永安帝那两遗旨说明了许多事情，先帝登基定然别有隐情，但是这个时候宣判先帝有罪明显不是个好时机。一朝天一朝臣，若不是季同自以为万无一失害了先帝，唐佑鸣拿圣旨能起到的功效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