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佑鸣怒极反笑，睛被怒火得发亮，像是灼人的小太：“是本王的错，大人有问，本王莫敢不从，不就是后路么，本王确有……”

二人都未继续说话，车里的气氛莫名暧昧起来。

蔺维言心不好，玩笑开过了，于是正经：“青梓莫气，我不是那意思。我只是担心你此次回京会吃亏。”

唐佑鸣躺下：“用吧，本王睡一会儿，若有消息叫醒本王。”

唐佑鸣没睡多久，醒的时候尚显迷茫，绿乔极有经验地走上来为他

绿乔拿着蔺维言给的香料来，刚巧看到这个笑容。她忽然有些开心，王爷并非从小轻浮，只是这些年越发让人琢磨不透，这不掺杂虚假的笑意也有好些年没见过了。

帘下绣着的红穗轻轻摆动，唐佑鸣的视线定格在上面，良久，笑意从底涌，清冽透彻。

有猜到唐佑鸣不满的缘由了。其实他没有要唐佑鸣手救陛下的意思，朝堂中的势力牵扯不断，他很难简单地决定自己的立场，可他的心却是偏的，未被到绝路时，只能两不相帮。就像唐佑鸣说的，他确实无所谓忠诚，更不会希望唐佑鸣牺牲有可能是用来保命的东西去救驾。

蔺维言莫名地看了一会儿，顺着唐佑鸣的视线看向窗外，却发现草俱不，倒是唐佑鸣微微抿着的角在前浮动。

绿乔并不细问，微微笑着打开香炉：“要燃香吗？”

唐佑鸣斜倚着，撑着看窗外，慵懒秾丽。窗外或团锦簇，或绿意葱葱，却不如唐佑鸣的侧脸更引人注目。

这当然不是指唐佑鸣的玩笑话。

“怎会？”跟唐佑鸣讲理自然是讲不通的，蔺维言只好换了个方式，笑着倒打一耙，“你的手段已经漏了不少来，不止我看到，另外几位将军私下定也认为奇怪。你怎么独独发作我？”

唐佑鸣笑意未收，语气倒是委屈：“哪有什么好事？你主的心意都被人质疑真假了。”

“总有机会的。”

绿乔抿嘴一笑：“主遇上了什么好事？这是蔺大人让我给您的香料，说是安神静气。”

唐佑鸣哼了一声，也不知是不是接受了他的说法，不过倒是不再纠结这个问题了，只：“这次放过鞑靼，实在让我心中难平。”

从初遇开始，他们之间从来无所谓真心假意，彼此心知肚明的互相利用。他也从来不介意唐佑鸣接近他的理由，哪怕这个理由无比荒谬。可现在他有两分在乎了，他希望唐佑鸣对他的在意至少有那么一是真的。

蔺维言一顿，忽然笑了。他本就俊，不然在他二人于丹华楼初见时，也不至于被唐佑鸣一盯上。笑意浅淡，却毫无防备之意，更无算计狡猾，清风拂面，雨苏：“青梓总是让人摸之不透，不知哪里是真哪里是假。”

唐佑鸣睨他一，心情好了一些，至少又有心情调笑人了：“你若是与我一起，我定能睡个难得的安稳觉。”

蔺维言苦笑一下，对唐佑鸣：“你若是乏了，我便不打扰你了。”

蔺维言站起：“我那里还有些安神的香料，一会儿来送与王爷。”

说完撩开帘下了车。

唐佑鸣非常给面地笑：“只要是你送的，就算是□□□□，我也能枕着它安心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