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面对面站着，都觉得对方难缠，以前一起对付别人的时候不觉得，现在才觉得棘手。唐佑鸣眯起睛，盯着蔺维言看了一会儿，移开视线：“问这么多对你没有好。”

唐佑鸣愿意跟士兵在一起当然是好事，不过这只能算锦上添，唐佑鸣对这一心知肚明，他完全没必要冒这么大的险。若他只是持这么一次，蔺维言随他去，大不了情况危急的时候把人打带下去，怕就怕唐佑鸣有什么目的，区区一次面满足不了他。经百战的将军也有沟里翻船的时候，何况第一次上战场的唐佑鸣，蔺维言总不能看着他多次险境。

唐佑鸣弯着睛笑，拒绝得非常痛快：“不。”

唐佑鸣不以为意地笑了：“你胆不小啊

“我说蔺将军，你就这么盼着我死？”走角楼没两步，唐佑鸣就不肯继续合了，将胳膊来，看着繁忙的面，弓兵和投石兵正在张地准备战斗，“藏角楼里说不定还能多活一会儿。”

蔺维言下完命令，微不可查地叹了气。守城战能玩的样还是太少，除了远程战车，其余东西本派不上用场，能打击一下对方的气焰，延缓对方冲上城墙已经是极限了。

唐佑鸣赞赏地一笑。只要鞑靼的士兵冲上来，他们的投石车自然投鼠忌，以免砸到自己人，大平朝的士兵却没有这个顾忌，完全压制对方的投石车本不是问题。

蔺维言不为所动：“如果您执意待在这里，那就不要怪卑职用别的手段带您下去了。”

唐佑鸣不声，蔺维言都把他冒险上城墙的事忘了，这会儿听到他的声音，兼之有了空闲，表情一冷。唐佑鸣少见别人对自己冷脸，觉得有趣极了，仔细打量蔺维言的脸。蔺维言不想搭理他，可又不想让他继续在这里呆着，拧眉：“请王爷下城墙。”

唐佑鸣象征地挣了两下，不是非常严肃地说了两句授受不亲，脚下却很给蔺维言面地跟着走去了。卢鸿达在后面呆呆地看着，半天才醒过神来，瞅着俩人的背影琢磨了好一会儿。

唐佑鸣站没站样，坐没坐相，上没骨似的，必须靠着什么才舒服。这会儿穿着不怕脏的盔甲，他脆靠在城墙上，笑着说：“当时黄郡尉为公为民，你说我应该喜那样的官员，不该对他态度恶劣，非得问个丑寅卯来，这会儿又不让我说家国大义了，你也太难伺候了。”

“你为什么一定要现在城楼上？”蔺维言无视他的玩笑话，“如果你能用除了家国大义以外的理由说服我。”

拿，呼起来，小心翼翼地调整投石车，等着对方的云梯车程。蔺维言擅长指挥各类战车，军队里自然挖掘了那么一批有特殊技巧的士兵，云梯车不是小东西，对于这些士兵来说，砸毁几架不算难事。

唐佑鸣一就看他在想什么，笑眯眯地安抚他：“本王倒是觉得此战还有让蔺将军发挥的机会。”

蔺维言挥手打断了唐佑鸣的话，盯着唐佑鸣的睛：“你明白我是什么意思。”见唐佑鸣移开视线，顿时明白唐佑鸣打算糊过去的蔺维言又补了一句，“如果你能说服我，我可以合你。”

蔺维言不知唐佑鸣这么油盐不，顿了一下，而后扯着唐佑鸣走角楼，卢鸿达在一边看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