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佑鸣似笑非笑地挑眉：“你还真把我当幕僚了？”话是这么说，对于蔺维言没有之前那么拘谨这件事他乐见其成，想了想才说，“没看到详细情况，不好说。其实你不用担心那么多，除了宋直，你的兵最少，怎么也不到你打阵。”

林翰茂整个人都非常锐利，似乎随时可能提枪上，他看不喜唐佑鸣，看到唐佑鸣跟蔺维言一副关系不错的样，连带着看蔺维言都有两分不顺了。

卢鸿达的士兵已经城墙，开始值戒备了，后来的几位将军可以在咸丰城内稍作休整，所有的民居都被征用了。

了，有条不紊地吩咐：“全军发，赶往雍州，暂时保持正常行军速度就行。”

“说是鞑靼有异动。”蔺维言也不避讳他，“可能是要攻城了，要我们停止招兵，立即救援。青梓认为，鞑靼真的要打？”

唐佑鸣无所谓别人怎么看自己，何况林翰茂这个人，太正直了，不可能因为个人好恶什么影响大局的事情。他是监军，他的职位可轻可重，全看他怎么打算。

这就是战场前最后一个补给，也是他们必须守住的要。

宋直倒是真的老实，见面的时候一句废话不多说。不过能狠心把几万累赘的新兵推去的人绝对不是简单角。

唐佑鸣与林翰茂和宋直见了一面。

四位副将，一位监军两日内全赶到了雍州。

林翰茂和宋直也到了，彭笛习惯钻营，带着自己的人跟卢鸿达一起守城墙去了。

因为副将到齐，卢鸿达和彭笛也从前方回了咸丰城。

“我没有担心这个。”蔺维言迟疑半晌，没有将后面的话说来。

这仗会赢，毫无疑问，天时地利人和鞑靼一样都不占，怕就怕卢鸿达用新兵的命堆战果，大平朝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彭笛来得最早，早就与卢鸿达过了，自认自己代

蔺维言虽然没有把话说来，唐佑鸣却淡淡地接上了：“你的担心没错。卢鸿达手里八万大军，必须打阵，可他又要保自己的嫡系，必然让新招募的、任何训练都没接受过的士兵上战场。饮鸩止渴。”

等尤文走了，唐佑鸣才问：“信里说什么了？”

别说蔺维言，就是唐佑鸣也不好在这方面说什么。

雍州咸丰城内气氛张，少有行人在路上行走，偶尔有两个商贾步履匆匆地经过，遇到士兵巡逻就小心再小心地让路。路面上还挂着酒家米铺的旗，只是所有的地方都大门闭。

只是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唐佑鸣的语气很冷淡，透着些失望：“不把人命当命看，一贯的作风。”也不知是说谁。

接下去战事不会少，卢鸿达若是有大局观自然好，哪怕新兵老兵合都是不错的方法，怕就怕他目光短浅，只惦念着自己那兵，把几万新兵送上绝路。西北边的鞑靼，东北边的鲜卑，西南边的羌族，大平朝的内……到时候连人都募不到就有乐看了。

“这次的情况大家也都知了。”卢鸿达坐在主位上，其余的人照手下士兵多少的顺序坐，唐佑鸣地位特殊，坐在他右边，只是椅比卢鸿达还那么两分，“大家有什么看法，都说来看看。”

外面十几万鞑靼铁骑等着，他们心再大也不可能谈论酒女，桌面上摆着酒，话题却很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