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怜：“不回。”

谢怜一声不吭，任由他帮自己拭。君吾又自言自语：“你这个傻孩，痛的话，为什么不回？你以为撞着撞着，墙就会自己倒下了吗？为什么不改变自己的方向呢？”

这举动温和且慈，仿佛一个父亲蹲在刚刚被自己暴打得鼻青脸的孩边安他。这画面看得风信和慕情骨悚然：“他……他……他真的疯了吧？”

国师见他又提起谢怜，忙：“太殿下！太殿下！！！殿下……小殿下他不懂事，你就绕过他这一回，算了吧！他总有一天会懂事的……”

君吾极其暴，抬手就是一掌，打得他“咚”的一声横倒在地！

君吾冷笑：“若非如此，我就不会把这八百多年来我所有的耐心和宽容都耗在他一个人上。他早就变成仙京的地基被千人踏万人踩了。”

君吾温和的表情终于现了一丝裂，狞闪过。

这一撞太狠了，谢怜整个脑袋都在嗡嗡作响，鼻鲜血稀里糊涂滴滴答答顺而下，远似乎有许多人惊叫，但他听不清谁是谁，只听到君吾在他耳边淡声：“仙乐，撞了墙，痛吗？”

国师脸上发青，见势不对，连忙喊：“太殿下！你从来不想杀这孩的，你很喜他的！你说过的，你忘了吗！”

谢怜咳了两声，咳一血，：“不改。”

晌，君吾突然把谢怜往一盘岩石上撞去！

君吾看了看他，笑得更冷了：“你以为我真的疯了吗？不要想骗我。你心里真的觉得不懂事的，不是他，而是我吧？”

“……”

君吾这才满意地笑了一下，放过了谢怜可怜的脑袋，把他放到地上。

至少现在不是时候。时机还没到！

但他脸已经完全狰狞了，手背上的青也几乎要爆开一般，整条手臂都在颤抖。

谢怜正转向，又被君吾提了起来。他用一快失去的耐心的吻：“你一定要惹我生气是吗？再问你一次，改不改？”

君吾表情纹丝不动，手上却疯了一般抓着谢怜狂撞岩石，反复问他：“痛吗？痛吗？”

城扶刀的手骨节咔咔作响，而厄命的珠瞳孔急剧收缩，仿佛血丝蔓延。

国师愣住了，君吾又：“你一心栽培他，教导他，无非就是期盼着

他转向谢怜，又突然暴怒：“但是他却如此不知好歹，顽劣、任、怎么都不肯听我的话！非要和我对着！你不改是吗？好吧，那你就试试看，你脑袋撞开了这墙会不会倒下吧！”

他每问一句就把谢怜往墙上撞一下，撞得谢怜大叫起来，但他叫的是：“三郎不要过来！没事我没事！一定不要过来！”

谢怜抱着还在嗡嗡作响的跌坐在地上，泪鲜血不受控制哗啦啦地。君吾蹲在他旁边，盯着他的脸看了一阵，忽然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然后轻轻帮他拭脸上鲜血。

在撞第一下时，城就已经要冲过去。刚迈了没两步就听到谢怜让他不要过去，又生生刹住。

国师：“太殿下！！！”也不知是在叫谁。谢怜鲜血淋漓的双手抵在凹凸不平的岩石上，咬牙吼：“……痛！！！”

谢怜有没听清，没回答。于是，君吾又抓着他撞了一下，问：“痛吗？痛吗？痛吗？”